最后,白溪看在儿时情谊的份上,并没有处死璇玑公主,只是也将她关进了暗狱之中,永世不得出逃。
毕竟如果不是她执意要杀姜弥,姜弥也不会拼着最后一口气逃到暗狱那里,然后误打误撞地将白溪给救了出来。
要说这一切是巧合,可偏生巧合之中又带了一丝宿命在里面。
害人者,人恒恶之。
这一点,可能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璇玑公主一辈子都想不明白的。
巫族一事了解后,谢青阮便和萧韫回了盛京城,前些日子就听谢长风说盛京城出了大事,他接到父母通知赶过去的时候,守卫军已经和慕容信率领的军队打的难舍难分了。
慕容信竟然做了反贼。
谢青阮想,自己还真是小看了慕容信此人,她以为,当年慕容信为了挑拨父亲和傅行舟之间的关系,已经是无所不用其极了,没想到还有更甚者。
他竟然想让李元珏当皇帝。
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当今皇帝正值盛年,除了害人性命这种不正当的手段,还能如何从皇帝手中夺位?
所以,就算他慕容信手中的势力再大,最终也不过是让全城人看了一场闹剧罢了。
这场闹剧,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笑话。
因为,就算是慕容信得逞了,可皇后膝下还有两位皇子,若论起嫡庶尊卑来,李元珏是哪个都比不上的,比尊卑,长子李元启是当之无愧的太子,虽然太子殿下对皇位过于不感兴趣了些,可若是比起处理政务的能力,金尊玉贵的二皇子哪儿能比得上早就进入大理寺历练的三皇子李元朗?
所以,无论如何,这李元珏获胜的胜率都是惨不忍睹的,可惜总有人想以小博大,以为铤而走险,目的地便全是宝藏。
萧韫今日回来,他是去送九渊和玉昙的。
说起玉昙来,萧韫神色有些复杂。
毕竟,无论结果如何,玉昙都算是算计了她。
可是谢青阮看着萧韫有些哀伤的目光,主动笑了笑,扯扯他的袖子,
“算了,辞安,若是没有玉昙的话,我早已经是一抔黄土了。”
她已经知道了,自己为什么能重生的事实。
或者说,为什么这么多人,偏偏就她和傅行舟重生了。
因为是傅行舟求到了玉昙那里,玉昙又正好在躲避巫族人的追寻,这便将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玉昙在让她重获新生的时候,在她身体里放了一丝契约之力,虽然微弱,但是足以让巫族人察觉到了,而她自己则作壁上观,隔岸观火,说起来,两个人是两败俱伤,可白溪却成了事情的转机,让她们都活了下来。
时也命也。
为了不让萧韫难做,谢青阮也只能是这样安慰自己了。
毕竟玉昙是九渊护着长大的,而九渊是萧韫的师父,在萧韫不被这个世界认可的时候,是九渊和沈青妄给他带了了活着的希望,也是他们,陪伴着萧韫,一直到她有机会见到他,认识他。
所以功过相抵,这件事情这样过去也就罢了。
见谢青阮是真的不在意,萧韫伸手将人揽进怀里,下巴轻轻蹭了蹭女孩儿的颈窝,手指勾着谢青阮一缕长发道,
“既然事情都了了,那你我之间是不是……也该清算一下了?”
“清算?”
谢青阮愣了愣神,眨眼疑惑,“清算什么?”
她与萧韫之间,有什么好清算的 啊?
萧韫看着女孩儿不染世事的模样,禁不住低笑出声,故意凑近她耳廓,咬耳朵道,
“自然是……欠我的洞房了。”
遥记大婚那天,二人还没来得及洞房,人就被傅行舟给带走了。
听见萧韫说的竟然是这件事,谢青阮瞬间脸红了个透彻。
她一时间没转换过思路来,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那……那晚上还你?”
“嗯。”
萧韫面色含笑地捧起谢青阮的脸,说,
“何须等到晚上?”
他指尖从女孩儿水润的唇瓣上轻轻抚过,眸中掺杂了些幽深猜不透的情绪,看着面前的人红唇开合,微微细喘,萧韫眸色越来越暗,喉间微微滚动,
“我倒是觉得,此刻便是良辰。”
“啊……啊?”
谢青阮来不及反应,灼热的吻便落了下来,印在她唇瓣上。
她倏然闭紧了双眼。
心脏砰砰砰跳得厉害,仿佛要突破胸腔跳出来了。
小心翼翼地回应着萧韫的吻,谢青阮手指揪紧了男人胸前的衣襟,有些紧张。
严格意义上讲,这是她与萧韫第一次这样亲近。
曾经是她隔着窗子遥遥相望的少年,是她只看了一眼,便记了两辈子的少年。
他在她眼中,在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