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落下几滴泪水,以袖擦拭,长吁短叹,满是绝望与无助。
“是啊!我等也是刚刚不久前才得知真相!傅家狼子野心,目无王法,不尊朝廷王令,竟敢勾结外力,意图分裂我大唐疆土,此等叛逆之举,实乃罪该万死!”
渔阳县兵马使杨博雅满脸怒容,双拳紧握,指节发白,却又透着深深的无奈。实力不济,面对傅家的滔天威压,除了隐忍别无他法,只能徒增愤懑。
他们三家向来忠于朝廷,恪守本分,而朱睿所代表的涿州,此前在瀛州一战中诛杀叛逆王氏,威名远扬,表面上也同样是忠心耿耿的典范。如今面临傅家的吞并之祸,三家走投无路,自然而然地前来寻求最为强大的涿州庇护,想要借涿州的声威,共同对抗傅家的狼子野心。
“哦?那不知蓟州费家以及妫州韩家,可有什么反应?”
朱睿心中一动,故作诧异地问道,目光扫过三人,观察着他们的神色。
“能有什么反应?不过是一丘之貉,贪生怕死之辈罢了!”怀戎县兵马使顾凯旋怒火更甚,长袖一拂,面色铁青,语气中满是鄙夷,“他们早已畏惧傅家势力,屈膝臣服于其麾下,甘愿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真是丢尽了大唐官吏的脸面!”
朱睿微微点头,此刻已然彻底明白了三人的来意。说到底,就是走投无路之下,前来寻求他的庇护,想要抱团取暖,共抗傅家。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傅家居然还有如此之大的野心,竟敢妄图侵吞整个卢龙军辖区这块北疆要地?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淡笑,看来傅家此次是准备周全,自认有十足把握能将他朱府彻底除去了。却不知傅家请来了多少亡命之徒,又能否挡下谢逊与丘处机的盖世威能?
“三位兵马使尽管放心,有本座在,傅家的图谋,定然不可能得逞!”
他面色不变,语气沉稳如山,仿佛对此事丝毫不在意般,淡淡笑道,话语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与威严,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三人面面相觑,看着朱睿胸有成竹、稳如泰山的模样,心中的焦虑与惶恐稍稍缓解,尽皆松了口气。既然朱睿如此信誓旦旦,他们也信了七八成,毕竟涿州如今的实力,在卢龙军辖区内已是顶尖,更有谢逊这等罡气境强者坐镇。
“朱大人,如今卢龙军辖区数州之地,唯有我等四方忠于朝廷,坚守本心,不为强权所屈!今后还需仰仗朱大人主持大局,我等愿听候调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三人再次躬身行礼,态度恭敬至极,言语间满是恳切。他们清楚,涿州的实力远远超过他们,如今同处困境,唯有抱团取暖,以涿州为首,方能有一线生机。
“三位兵马使客气了。”
朱睿轻轻点头,心中暗忖,这倒是意外之喜。虽然这三方县城距离涿州并不近,但远交近攻,稳固后方,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才是立足乱世、图谋长远的上策!
寒暄几句后,三人这才拱手告辞,返回各自的坐席,神色较之前已然镇定了不少,眼中多了几分希冀。
“主公,看来傅家背后,定是有大势力在暗中支持。”
丘处机侧身低语,语气平淡,眼中却有一丝冰冷杀机一闪而逝,让人不寒而栗。仅凭傅家自身,绝无可能在短时间内威慑蓟州费家、妫州韩家这等根深蒂固的地方大族。
“自然是有。”朱睿静静坐着,目光深邃如潭,“若没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