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号令传出,两千名汉军士兵推着盾牌车,朝着城头的三座箭楼冲去。
这三座箭楼如同虎牢关的獠牙,自开战起便不断射出箭矢,压制得汉军难以靠近城墙。
此刻士兵们借着盾牌车的掩护,一步步往前推进,箭楼里射出的箭矢打在盾牌上.
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偶尔有箭矢从盾牌缝隙中穿过,便会带走一条性命。
“火油!往盾牌车上浇火油!”
城头上,项羽的吼声再次响起。
很快,一桶桶火油顺着城墙往下倒,有的落在盾牌车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有的溅在士兵身上,惨叫声此起彼伏。
尉迟恭看得目眦欲裂,他猛地翻身上马,双鞭舞成一团虚影,朝着最近的一座箭楼冲去.
“跟我上!拿下箭楼,杀了那些放箭的杂碎!”
而刑天高举着震天盾,纵身跃起,一斧子狠狠砍在箭楼的木柱上,
那木柱被火烤得酥脆,竟被他一斧砍断,箭楼的一角瞬间坍塌,里面的黄巾士兵惊呼着摔了下来,刚落地便被汉军士兵砍杀。
有尉迟恭、刑天带头,其余汉军士兵也士气大振。
林冲提着丈八蛇矛,一枪挑飞一名从箭楼里跳下来的黄巾校尉。
再顺着坍塌的箭楼残骸往上爬,矛尖所过之处,黄巾士兵无一生还。
又不到一个时辰,三座箭楼便尽数被拿下,箭楼顶端的黄巾旗帜被砍倒,换上了汉军的赤色战旗。
可胜利的代价依旧沉重。
又死伤了两千名士兵,其余士兵不少人身上带着烧伤,却依旧握着兵器,死死盯着城头。
此时也是到了黄昏。
随后刘明见到阻挡之物已除去,也是再派出了六千人马。
此刻攻城的算上死去就有了一万人马。
尉迟恭站在箭楼顶端,望着城墙上的项羽,高声喊道。
“项羽!你的獠牙已被我等拔掉,识相的就开城投降,免得再伤及无辜!”
城头上的项羽脸色铁青,却没有丝毫投降的意思:“敌将,休要狂言!
不过是两座箭楼,也值得你这般得意?
接下来,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攻上这虎牢关的城墙!”
说罢,他猛地挥手。
“放滚木!扔礌石!绝不能让汉军靠近!”
话音刚落,一根根碗口粗的滚木从城墙上推了下来,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朝着汉军士兵砸去。
同时,数十斤重的礌石如同雨点般落下,不少汉军士兵躲闪不及,被砸得脑浆迸裂。
尉迟恭见状,急忙下令士兵后撤,暂时退到滚木与礌石的攻击范围之外。
“尉迟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林冲走到尉迟恭身边,眉头紧锁,“城墙太高,滚木与礌石又多,咱们硬冲只会徒增伤亡。”
林冲也点头附和:“不如等中军的攻城器械到了再说?
冲车若能到位,咱们便能架梯登城,或是撞开城门,总比现在被动挨打要好。”
尉迟恭沉吟片刻,目光望向远处的汉军大营。
那里尘土飞扬,显然是刘明派来的攻城器械队正在赶来。
攻城车巨大非单人可推,需要二十名成年的士兵才能推,而且因为沉重,走的又慢,所以现在还没到。
“好,那就等器械到了再攻。”
他沉声道,“传令下去,士兵们原地休整,包扎伤口,补充干粮。
半个时辰后,咱们再攻城墙!”
城头上的项羽看着汉军后撤,也松了口气。
他擦了擦额角的汗,转身对身边的龙且道:“汉军的攻城器械很快就到,你立刻带人加固城墙,再设好床弩。
另外,把所有的火油都集中起来,等汉军架梯登城时,就往下浇,绝不能让他们踏上城头一步!”
龙且领命而去,城墙上的黄巾士兵开始忙碌起来。
士兵们提着木桶,将火油倒在城墙边缘的凹槽里。
项羽望着远处的汉军大营,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他知道,接下来的攻城战,才是真正的生死较量。
半个时辰后,汉军的攻城器械终于赶到。
数十架云梯被抬到城墙下,每架云梯都有三丈高,顶端装有铁钩,能牢牢勾住城墙。
同时,冲车被推到城门前,冲车的前端是巨大撞城锥,同时裹着厚厚的铁皮,显然是防备火烧。
“弟兄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尉迟恭举起双鞭,高声呐喊。
“架梯登城!撞开城门!拿下虎牢关,封侯拜将!”
“拿下虎牢关!封侯拜将!”
汉军士兵齐声呐喊,声音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