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严铮闻言愣愣道。
云霏霏见严铮这样回答,心里那根弦骤然崩裂。完了、完了,云霏霏此时此刻心里全是这两个字。
这一瞬间,之前的各种恐惧绝望愧疚······全都席卷而来!
“不是的,咱们的孩子是女孩!你抱错了,咱们的孩子没有找回来!”云霏霏难受至极,事情怎么会这么令人匪夷所思!
云霏霏一边控诉,一边就要重演之前的动作,她要下床亲自去找!
严铮自然是和小东一样,一把就按住了她。
嘴一张一合间,严铮说出了让云霏霏更加诧异的话:“我不知道抱回来的男孩还是女孩。”
“什么意思?”云霏霏愣在当场。
“府里上下天天嚷嚷着小少爷,我自然默认是男孩了。救下之后难道还扒开看看吗,当然是赶紧回府找你呀!”严铮解释。
见云霏霏神色仍然慌乱,严铮又道:“肯定是咱们的孩子,襁褓还是小西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小五不可能认错。更何况哪有这么巧,京城正好有人也刚生孩子还弄来小西的绣活?最关键是,奶娘早就抱过孩子了,眼下要是不一样难道还认不出来?”
“吓死我了。”云霏霏听完这些长吐一口气,然后拿起小拳头去捶严铮。
这么轻的力道自然是跟挠痒痒一般,严铮也就任由云霏霏了。
“好了,孩子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那个产婆也真是的,竟然混了进来。”严铮感觉很是后怕。
还好产婆只是想偷走孩子,要是在云霏霏身上动手脚,那后果他简直不敢想。
无论是谁,只要敢动他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想到这里,严铮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人是薛大夫医馆来的,管家也就没有多查,只看了户籍查了医术。没有想到竟是歹人,还和王姑娘联手了。”云霏霏也感觉很是后怕,但凡自己身边人手少一点,防范差一点,估计都要一尸两命了!
这到底是谁,竟然如此处心积虑!
“薛有才最近又不在京城,回老家去了,医馆自然不如以前那么严谨。以后入府的人,无论来自哪里,都必须严格盘查,这种漏洞一次就够吓人的了。”严铮叹息。
他好不容易娶到的妻子,如今又有了女儿,钢铁肋骨早就软的不能再软了,他无论如何都要护住!
这次也算是前车之鉴,好在有惊无险。
但老天不能一直厚待他,所以日后全靠警觉!
“薛大夫回去有什么事吗?之前你还说他不爱回家,除了过年怎么都不肯回去。现在连个节日都不是,他怎么就回去了?”云霏霏感觉很是奇怪。
“他的远房表妹自打开春后就一直住在他家,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父母看上的儿媳。但眼下柳姑娘不是也在吗,听他说家里弄得乱七八糟,实在没有办法,他不得不回去。”严铮对此没有什么兴趣,就简单的解释一下。
原来是两女一男的事,云霏霏点头表示知道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别的,大夫就提着药箱匆忙而来。
大夫原以为只是一场简单的把脉,没有想到严铮这个煞神也在,就不由得提起十二分精神,事无巨细的说着。
但让他意外的是,严铮怎么这么多话?
问得比他这个大夫还要细致?
“真的没事吗?郡主都哭了,这不是很伤眼睛的吗?要用些什么好?什么?不用,怎么能不用呢?万一以后有个什么你能负责吗?更何况听说·······”
大夫面对这样的严铮,感觉十分骇人。虽然此时严铮不像以往那般冷若冰霜,可这样更吓人好不好?
他无法理解,好好的锦衣卫怎么变成了碎嘴子?
但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那老朽就给郡主开个方子,大人您看可好?”
“吃药?不是说是药三分毒,郡主还在月子里,这样行吗?”严铮又质疑起来。
大夫感觉完了,他今天该不会走不了吧?
这前怕狼后怕虎的样子,哪里还是昔日的严铮?他要是出气跟人讲,估计都没人信!
不就是虚惊一场,哭了一阵子吗?是对眼睛不好,可日后好好休养没事呀!没有想到严铮如此大惊小怪,不开方子担心,开了房子也担心。
他、他真想问问严铮,到底谁是大夫?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面上却是丝毫不能显出来,大夫感觉自己分外苦逼。
最后还是云霏霏出言劝说,这才让大夫得以脱身。
“真的没事吗?我小时候好像记得,有人就是因为月子里哭,老了的时候眼花的不行,几乎就是一个瞎子!”严铮无比担心,把记忆中例子都拿出来说。
“没事,我只是哭这一次,以后又不会了。术业有专攻,人家大夫都说没事,你就不要这样了。”云霏霏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