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磁异常，就像是它拖在身后的，一条看不见的尾巴！无论它的声音多么安静，这条尾巴，都无法被抹去！”
“我们现有的反潜手段，之所以一直盯著声吶不放，是因为我们走进了一个思维误区！我们总想著去『听』它，却忘了，我们还可以用別的方法，去『看』它！”
姜晨的话，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所有人脑中的迷雾。
对啊！
磁场！
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们所有的研究，所有的设备，都死磕在“声学”这个牛角尖里。却完全忽略了，潜艇这个钢铁巨兽，在物理层面，还存在著其他的，无法被隱藏的特徵！
“天才！简直是天才！”那位王教授激动得满脸通红，他扶了扶眼镜，看著姜晨的眼神，已变成了狂热的崇拜，“利用磁异常探测！这个思路，简直是为我们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啊！”
苏振邦司令那张坚毅的脸上，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震撼。
他看著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的年轻人，第一次感觉到，战爭的形態，或许真的要被他，彻底改变了。
“可是……”苏振邦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主帅，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磁异常信號，极其微弱，而且很容易受到地磁背景和其他海洋环境的干扰。我们要用什么设备，才能在茫茫大海中，精准地捕捉到它”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
姜晨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写下了五个大字。
“超导，量子，干涉仪！”
“嘶——”
指挥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如果说，刚才的“磁异常探测”理论，是为他们打开了一扇门。
那“超导量子干涉仪”这几个字，就是直接在他们面前，展现了一个科幻般的神话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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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导量子干涉仪”，简称squid。
这是基於宏观量子效应，利用超导材料製成的，目前人类所能製造出的，最灵敏的磁信號探测设备！它的灵敏度，甚至可以探测到人体大脑发出的微弱生物磁信號！
用它来探测潜艇的磁异常，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
问题是，这东西，在现在这个时间点，在全世界范围內，都还只存在於最顶尖的物理实验室里！甚至连一个成熟的理论模型都没有！
而姜晨，现在竟然提出要把它应用到反潜作战中！
“姜……姜总工……”潘老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这个……这个是不是太……太超前了別说我们龙国，就是白头鹰国，现在也绝对造不出这种东西啊！”
“他们造不出来，不代表我们造不出来。”姜晨的语气平静，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信。
他转过身，开始在黑板上，飞快地书写起来。
那是一连串无比复杂，却又充满了奇异美感的公式。
从约瑟夫森效应，到超导环路中的磁通量量子化，再到squid的电压磁通转换函数……
他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写。
他的笔速极快，粉笔在黑板上划过，发出“唰唰唰”的声音。那些深奥的，足以让全世界最顶尖的物理学家都绞尽脑汁的理论，在他的笔下，却像是信手拈来的1+1=2一样简单。
整个指挥室，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但他们能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名为“真理”的力量，正隨著那些公式，在黑板上，一点一点地，构建出一个全新的，令人敬畏的科学大厦。
苏振邦司令，这位在枪林弹雨中都未曾皱过一下眉头的铁血將军，此刻，只觉得自己的手心，全是汗水。
终於，姜晨停下了笔。
整整一面黑板，已经写得满满当当。
他扔掉只剩一小截的粉笔头，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转过身。
“理论基础，都在这里了。”
“接下来，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些小小的工程问题。”
“比如，液氦温区的低温杜瓦瓶，高精度的约瑟夫森结，以及一块性能足够稳定的，釔钡铜氧超导陶瓷靶材。”
他看著已经彻底石化，如同泥塑木雕一般的眾人，微微一笑。
“苏司令，赵部长，给我一间实验室，三个月时间。”
“我还你们一片，绝对乾净的，玻璃海！”
在姜晨为了国家的“玻璃海”而在秘密基地里搅动风云时，四合院的阴暗角落里，另一场风暴，也正在悄然酝酿。
秦淮茹最终还是答应了许富贵的计划。
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许富贵那句“棒梗在里面天天被人欺负”，像一把刀子，扎得她心如刀割。而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