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看向秦淮茹和棒梗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这棒梗,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就是,刚回来几天啊,就敢干这种事,胆子也太大了!”
“傻柱也是倒霉,养了这么一家子吸血鬼。”
易中海站在人群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完美的毒蛇蛰伏计划,第一步就栽在了何雨柱这个他最看不起的莽夫手里。
他想上前和稀泥,可看到何雨柱那副六亲不认的架势,和地上那根明晃晃的钢筋,他明白,这事已经超出了他能掌控的范围。
“报警!必须报警!”何雨柱红著眼睛,態度无比坚决,“这种小畜生,今天不把他送进去,明天他就敢杀人放火!秦淮茹,你给我滚开!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秦淮茹彻底绝望了。她瘫坐在地上,看著状若疯虎的何雨柱,看著被死死按住的儿子,內心绝望。
就在院子里乱成一锅粥的时候。
“嘀嘀——”
两声清脆的汽车喇叭声,在胡同口响起。
原来,研究所的实验提前结束,姜晨便顺路去街道办接上了妻子娄晓娥,一起回家。
姜晨的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当他看到被何雨柱按在地上的棒梗,和旁边那根钢筋时,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怎么回事”他开口问道,一下子让全场瞬间安静。
“姜总工!您回来得正好!”何雨柱看到姜晨,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激动地大声说道,“我刚才起夜,正好看见棒梗这小子,拿著钢筋在撬您家书房的窗户!被我当场抓住了!”
姜晨闻言,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他没有去看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棒梗,也没有理会瘫坐在地、面如死灰的秦淮茹。
他径直走到何雨柱面前,伸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柱子,辛苦了。这事,你做得对。”
一句简单的肯定,让何雨柱这个七尺高的汉子,眼眶瞬间就红了。
隨后,姜晨转过身,对跟著他下车,同样一脸震惊和愤怒的娄晓娥说道:
“晓娥。”
“在。”
“去,回屋里,给厂保卫科的张科长打电话。”姜晨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告诉他,南锣鼓巷95號院,有人持械入室,意图盗窃国家机密,破坏国家重大科研项目。让他立刻带人过来,把人犯……押走。”
姜晨那句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话,像一把铁锤,狠狠地砸在了秦淮茹的心上,將她最后的一丝幻想,砸得粉碎。
盗窃国家机密
破坏国家重大科研项目
这……这已经不是偷邻居家东西那么简单了!这是要掉脑袋的罪名!
“不!不是的!姜总工!”秦淮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连滚带爬地衝到姜晨面前,想要去抓他的裤腿,却被姜晨一个不著痕痕的侧身躲开。
她扑了个空,只能跪在地上,仰著那张泪水和泥土混杂的脸,绝望地哀嚎:“我们家棒梗就是手脚不乾净,就是一时糊涂!他哪里知道什么是国家机密啊!他还是个孩子,他就是想偷点东西换钱,求求您,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了他这一次吧!”
姜晨居高临下地看著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化不开的冰冷。
“孩子”他缓缓开口,让整个院子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秦淮茹,你总说他是个孩子。撬锁扒窗是孩子,持械入室是孩子,现在连偷窃国家机密,都还是个孩子”
“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这个当妈的,到底是怎么教的还是说,这一切,根本就是你这个当妈的在背后指使的”
这话一出,秦淮茹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猛地摇头,语无伦次地辩解:“不!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心里怕极了。她知道,以姜晨现在的身份和能量,只要他一句话,这个“教唆犯”的帽子就能死死地扣在她头上,到时候別说棒梗,连她自己都得进去。
“你不知道”娄晓娥此时也走了过来,她看著这个昔日里总是在自己面前装可怜的女人,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秦淮茹,棒梗刚从少管所回来几天他为什么不偷別人家,偏偏要来偷我们家他为什么早不偷晚不偷,偏偏挑我们都不在家的时候偷他手里那根钢筋是哪来的你真当院里的人都是傻子,什么都看不见吗”
娄晓娥一连串的质问,像一把把尖刀,剥开了秦淮茹所有的偽装。
是啊,这一切都太巧了。
巧合得,就像是有人精心策划过一样。
院里眾人的目光,也从同情,渐渐变成了怀疑和鄙夷。
人群中的易中海,心臟更是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