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
何雨水的声音都在发抖，她不敢去看冉秋叶的眼睛。
“冉老师，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涨红著脸，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她为自己哥哥的糊涂，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无尽的羞耻。
她最后，只能捂著脸，哭著跑出了冉秋叶的宿舍。
她知道，这段天赐的良缘，是她哥亲手斩断的。
而那个罪魁祸首，就是秦淮茹！
何雨水一路哭著，一路把自行车蹬得飞快，心里像是堵了一团，又像是烧著一盆火。
又气又恨又心疼！
气她哥的不爭气，恨秦淮茹的无耻下作，更心疼她哥就这么错过了一段天大的好姻缘！
她回到四合院，车子都来不及锁，就怒气冲冲地推开了家门。
一进屋，一股浓烈的酒气和饭菜餿了的酸味就扑面而来。
傻柱正瘫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桌上摆著一瓶喝了一半的二锅头，一盘黑乎乎的生米，还有几根吃剩的酱黄瓜。
他头髮乱糟糟的，眼神发直，嘴里还在唉声嘆气，喃喃自语。
“凭什么啊……凭什么就看不上我……我何雨柱哪点差了……”
“不就是个干部吗干部了不起啊……还不是得吃饭拉屎……”
看到他这副怨天尤人、自暴自弃的窝囊样，何雨水心中的怒火和失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哥！”
她衝著傻柱，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了一声。
傻柱被她嚇得一个激灵，浑浊的眼睛里终於有了一点神采。
“你……你回来了……小点声，吼什么吼……”
“我吼什么”何雨水气得浑身发抖，她几步衝到桌前，一把抢过傻柱手里的酒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啪！”
酒瓶碎裂，玻璃渣子和剩下的白酒溅了一地。
“你还有脸在这儿喝酒你还有脸怨別人”
何雨水指著傻柱的鼻子，眼泪不爭气地往下掉。
“你对得起冉老师吗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给你介绍对象的王老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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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秦淮茹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非要把自己这辈子都拴在她身上，给她当牛做马，你才甘心！”
傻柱被妹妹这一连串的质问骂得狗血淋头，又惊又愧。
他没想到妹妹会发这么大的火，更没想到她会知道秦淮茹的事。
“你……你胡说什么呢！”他心虚地躲闪著妹妹的眼神，“我跟秦姐……我们没什么……”
“没什么”何雨水冷笑一声，把她从冉秋叶那里听到的话，一字不落地砸向傻柱。
“人家冉老师都亲眼看见了！就在你们相亲那天下午！秦淮茹她亲了你！你还没拒绝！”
“哥！你还要脸吗啊你当著自己相亲对象的面，跟別的女人搂搂抱抱，亲亲我我！你让冉老师怎么想你让別人怎么看我们何家的人！”
傻柱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是，秦淮茹是亲了他。
可他……他当时確实是懵了，確实是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
傻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颓然地瘫倒在椅子上，双手抱著头，发出了困兽一般的呜咽。
第一次，他没有再嘴硬，没有再为自己找藉口。
他崩溃了。
他第一次，在妹妹面前，说出了那个埋藏在心底几年，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去触碰的秘密。
他红著眼睛，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
“是……是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冉老师……”
“可我……我控制不住啊……”
“雨水，你不知道……哥……哥心里苦啊……”
他抬起头，那张平日里总是带著几分憨气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痛苦和挣扎。
“从……从你秦姐和贾东旭结婚那天起……”
“我在他们家的婚宴上，看到她穿著一身红衣裳，对著我笑了一下……”
“从那天起，她那个样子，就跟烙铁一样，烙在我心里了，抠都抠不掉……”
“这些年，我看著她嫁人，看著她生孩子，看著她守寡……我帮著她，接济她，看著她家那几个孩子，就跟我自己家的孩子一样……”
“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了……一种戒不掉的习惯……”
“我知道她一直在利用我，我知道她把我当傻子，可我……我就是狠不下心来……”
“那天……她哭著跟我说，说她配不上我，说这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