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她冉秋叶刚刚还觉得善良朴实的男人,和那个她也觉得楚楚可怜的寡妇,在光天化日之下,紧紧地“靠”在一起。
那个女人,踮著脚,仰著头,在那个男人的脸上,亲了一下。
然后,那个女人捂著脸跑开,而那个男人,则像个傻子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甚至还带著一丝……回味和窃喜
冉秋叶的脚步,瞬间顿住了。
她脑子里也“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这是在干什么
告別吗
有这样亲密的“告別”吗
她想起了刚才,这个男人跟自己聊天时,那副热情真诚的样子。
她想起了自己,还真的以为,找到了一个虽然没文化,但人品端正,值得交往的男人。
她甚至还在心里盘算,如果两人真的能成,以后要怎么帮助他,让他变得更好。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什么善良朴实,什么热情真诚,全都是演戏!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他一边跟自己这个相亲对象聊得火热,一边跟院里的寡妇拉扯不清!
这算什么
脚踏两条船吗
还是说,自己才是那个不合时宜的闯入者,打扰了人家的“好事”
她不是那种会哭哭啼啼、会上前质问的女人。
她的骄傲,她的修养,不允许她这么做。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站在原地,深深地,深深地看了那个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傻柱一眼。
然后,她一言不发,转过身,用尽全身的力气,维持著自己最后的体面,快步朝著院子门口走去。
她的脚步,坚定,而又仓促。
……
傻柱终於从那巨大的衝击中,稍微回过了一点神。
他刚一抬头,就看到了冉秋叶那决绝离去的背影。
他心里“咯噔”一下,那点因为被亲而產生的狂喜,瞬间被巨大的恐慌所取代。
她……她看到了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看到多少
完了!
傻柱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他慌了。
“秋叶!冉老师!”
他扯著嗓子,大声地喊著,拔腿就追了出去。
“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事情不是那样的!”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惶急和语无伦次。
而冉秋叶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她快步走到前院,扶起自己的那辆凤凰牌自行车,跨上车,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胡同的拐角。
等傻柱气喘吁吁地追出四合院大门时,胡同里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冉秋叶的影子。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如坠冰窟。
而他身后,中院贾家的窗帘后面,秦淮茹看著傻柱那失魂落魄的背影,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得逞的阴冷笑意。
但那笑意只持续了一秒钟,就立刻被一层浓浓的,恰到好处的悲伤和无辜所覆盖。
她知道,从今天起,傻柱身边,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女人了。
他只能是她秦淮茹的。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傻柱就失魂落魄地爬了起来,顶著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连早饭都没吃,骑上他那辆破旧的二八大槓,就往城西冉秋叶的学校赶去。
他昨晚一夜没睡。
脑子里,一会儿是秦淮茹那含泪的眼睛和那柔软的一吻,一会儿又是冉秋叶那冰冷决然的眼神和离去的背影。
两个女人的身影,在他脑子里反覆交战,把他折磨得快要疯了。
但他心里清楚,他必须去解释。
不管冉老师还愿不愿意见他,他都必须把事情说清楚。
那不是他的错!他是被动的!是秦淮茹她……
他一路把自行车蹬得飞快,到了冉秋叶任教的小学门口,他把车往墙边一停,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学校门口,像一根望妻石。
从早上七点,一直等到中午十二点放学。
期间,学校的门卫大爷看他形跡可疑,还过来盘问了他好几次,都被他胡乱搪塞了过去。
终於,下课的铃声响起。
小学生们像出笼的小鸟一样,嘰嘰喳喳地涌出了校门。
傻柱伸长了脖子,在人群里焦急地寻找著。
终於,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冉秋叶和几个女老师一起,说笑著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她今天换了一件灰色的呢子大衣,围著一条白色的围巾,更显得气质出眾。
傻柱的心猛地一跳,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连忙冲了上去。
“秋叶!冉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