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晨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他看著眼前这个不知廉耻，妄图用身体换取荣华富贵的女人，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
“滚。”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声音不大，却带著一股刺骨的寒意。
秦京茹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她没想到，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把自己放得这么低贱了，换来的，竟然是这么一个冰冷的字。
“姜大哥……我……”
“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吗”
姜晨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还是说，你想让我把全院的人都叫起来，看看你秦京茹半夜三更，堵在我一个大男人的门口，想干什么”
秦京茹嚇得浑身一哆嗦，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她知道，姜晨说得出，就做得到。
到时候，她的名声就彻底烂了，別说留在城里，怕是回了秦家庄，都抬不起头来。
恐惧，瞬间压倒了那点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抓起地上的菜篮子，像是被鬼追一样，头也不回地跑了。
姜晨冷哼一声，“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他走到洗手池边，仔仔细细地洗了手，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对於秦京茹这种货色，他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噁心。
几天后，娄晓娥从娘家回来了。
她带了不少娘家准备的好东西，其中一份，是特意给秦京茹准备的。
是一块时兴的的確良布料。
“京茹一个姑娘家，住在她姐姐家，也挺不容易的。我上次看她穿的衣服都旧了，正好我妈给了我几尺布，给她做件新衣裳。”
娄晓娥一边整理著东西，一边对姜晨说道。
她心里，还把秦京茹当成那个从乡下来，需要人照顾的妹妹。
姜晨看著她那单纯善良的样子，心里嘆了口气。
有些事，必须得告诉她了。
不然，以晓娥的性子，被人卖了，可能还在帮人数钱。
“晓娥，你坐下，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姜晨的表情，难得的严肃。
娄晓娥看他这样，心里“咯噔”一下，也跟著紧张起来。
“怎么了，姜哥”
姜晨把那天晚上，秦京茹是如何堵门，如何说出那些不要脸的话，原原本本地，都告诉了娄晓娥。
他没有丝毫隱瞒。
他相信自己的妻子，也必须让她看清楚，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她付出真心。
隨著姜晨的敘述，娄晓娥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当她听到秦京茹说出“不要名分，当个小的都愿意”时，她手里的那块布料，“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浑身都在发抖。
不是气的，是噁心的。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不，是吃了一堆苍蝇！
她把秦京茹当成亲近的妹妹，嘘寒问暖，送东西，处处为她著想。
结果呢
这个她眼里的“好妹妹”，竟然趁著她不在家，就想爬上她丈夫的床！
“她怎么敢！”
娄晓娥的声音都在颤抖。
“她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她不是那种会骂街的泼妇，但此刻，她真的恨不得衝出去，把秦京茹那张偽善的脸，给撕个粉碎！
“这块布！她也配！”
娄晓娥弯腰捡起地上的布料，转身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姜晨拉住她。
“我去找她问清楚！”娄晓娥气得眼圈都红了，“我今天非要撕了她那张假面具不可！”
“別在院里嚷嚷。”
姜晨摇了摇头。
“她一个没结婚的姑娘，你要是在大庭广眾之下把这事说出来，她这辈子就毁了。咱们没必要做得那么绝。”
“那难道就这么算了！”娄晓娥不甘心。
“当然不能算了。”
姜晨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去把她叫到咱们屋里来。关上门，你想怎么骂，就怎么骂。给她留点脸面，也让你自己出了这口恶气。”
娄晓娥看著姜晨，心里的那股火气，稍微平復了一些。
姜晨这是在保护她。
既维护了她的体面，又给了她发泄的渠道。
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好，我听你的。”
秦京茹被娄晓娥叫到姜家的时候，心里还挺高兴。
她以为晓娥姐又给她带什么好东西了。
她一进门，就亲热地喊道：“晓娥姐，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