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
阎埠贵一拍大腿,“这事儿,可不能让他这么糊里糊涂地去了!这不光是害了他,也是给咱们轧钢厂,给咱们四合院抹黑啊!”
“可不是嘛!”
秦淮茹见鱼儿上了鉤,继续添柴火。
“可是,这话咱们怎么说啊直接跟领导说,领导还以为咱们是嫉妒,在背后使坏呢。”
“这……”阎埠贵也犯了难。
秦淮茹眼珠子一转,故作不经意地说道:“我听说,明天部委来的那位李干事,会先到咱们院里,找街坊邻居了解一下何师傅的平素为人。”
“真的!”
阎埠贵眼睛一亮。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那咱们可得……好好地,实事求是地,把何雨柱同志的真实情况,跟上级领导反映一下!”
他把“实事求是”四个字,咬得特別重。
秦淮茹心里冷笑,脸上却是一副“我都是为了他好”的为难样子。
“三大爷,这……这不好吧传出去,人家还以为咱们院里的人不团结呢。”
“这叫什么话!”
阎埠贵立刻摆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我们这是对同志负责!对组织负责!不能眼睁睁看著他犯错误嘛!”
搞定了阎埠贵,秦淮茹慢悠悠地晃到了后院。
她用同样的一套说辞,轻而易举地就挑动了刘海中那根嫉妒的神经。
刘海中听完,当场就拍了桌子。
“这个何雨柱!无法无天!这种思想品德有问题的人,怎么能去伺候首长!这是对首长的安全不负责任!”
他立刻就把这件事,上升到了一个嚇人的高度。
“明天,等那个李干事来了,我!作为院里的老同志,一定要把真实情况反映上去!”
看著两个老傢伙都被自己成功地煽动起来,秦淮茹满意地回了中院。
她坐在自家门口,看著傻柱屋里那昏暗的灯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何雨柱啊何雨柱,这次有这两大爷给你“实事求是”地反映情况,我看你还怎么飞得出去!
她以为自己是那个躲在幕后,操纵一切的黄雀。
却不知道,在后院的窗户后面,一双冰冷的眼睛,正静静地看著她,像在看一个上躥下跳的小丑。
姜晨放下望远镜,嘴角噙著一丝冷笑。
很好。
鱼儿们,都上鉤了。
现在,就等明天那个“李干事”,来收网了。
第二天下午,一辆半旧的军绿色吉普车,缓缓驶进了南锣鼓巷。
车子在四合院门口停下,车上下来一个穿著四个兜干部装的年轻人。
年轻人约莫二十五六岁,身材挺拔,面容严肃,眼神锐利,一看就是常年待在机关里的人物。
他手里还拎著一个黑色的公文包,更增添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场。
此人,正是干事小张,今天,他的身份是部委来的李干事。
小张是李主任手下的得力干將,脑子活,会办事,演起戏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他按照姜晨的吩咐,故意在院门口站了一会儿,拿出个小本本,对著四合院的门牌號看了看,確认无误后,才迈步走了进去。
他这番做派,立刻就引起了院里人的注意。
“哎,这谁啊找谁的”
“看这穿著,是个干部吧”
阎埠贵和刘海中就像是闻到腥味的猫,第一时间就从屋里窜了出来。
他们俩昨天晚上就商量好了,今天一定要抢在所有人前面,跟这位“李干事”搭上话。
“同志,您好您好!”
阎埠贵抢先一步,脸上堆满了諂媚的笑容。
“请问您是……”
小张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我姓李,从部委来的。我找你们院的何雨柱同志,了解一点情况。”
“部委来的李干事!”
阎埠贵心里一喜,知道正主来了。
“哎哟,李干事,您可算来了!快请屋里坐,喝口水!”
刘海中也挤了上来,挺著肚子,摆出二大爷的谱。
“李干事,我是这个院里的管事二大爷刘海中。您有什么想了解的,问我们就行了!我们对院里每个人的情况,都了如指掌!”
两人一唱一和,热情得不得了,直接就把小张往中院引。
小张心里暗笑,脸上却依旧保持著严肃。
“不用了,就在院里说吧。我就是来做个简单的走访,了解一下何雨柱同志的平素为人,邻里关係怎么样。”
他一边说,一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钢笔,摆出了一副要当场做记录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