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拉起还在哭泣的何雨水。
“雨水，我们走！”
“哥……”何雨水还想说什么，被他死死拽住。
“走！”
何雨柱不容分说，拉著她就往外走，像是在逃离一场荒诞的噩梦。
“傻柱！雨水！”何大清在后面追了出来，从兜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硬塞到何雨柱手里。
“孩子，是爹对不起你们！这些钱，你们拿著！爹这些年，就攒了这么点……”
何雨柱看都没看，手臂猛地一甩，將那个信封狠狠甩在地上。
“你的臭钱，谁稀罕！”
纸钞散落一地，像一只只破碎的蝴蝶，在尘土里翻滚。
他拉著何雨水，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巷子口。
只留下何大清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老泪。
他弯下腰，颤抖著，一张一张地捡起地上的钱，看著儿子女儿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动弹。
他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要失去他们了。
回去的火车上，兄妹俩一路无话。
何雨水哭累了，靠在何雨柱的肩膀上睡著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掛著泪珠。
何雨柱则睁著布满血丝的眼睛，看著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一夜未眠。
他想了很多。
他想通了。
人，终究是要靠自己的。
爹，靠不住。
女人，也靠不住。
唯一能靠的，就是他自己，还有他口袋里的钱。
回到四合院，何雨柱就像变了一个人。
他不再酗酒，不再跟人吹牛，也不再往秦淮茹家多看一眼。
他每天准时上下班，把自己的屋子收拾得乾乾净净。
他把从易中海那里要回来的钱，拿出了一大半，存进了银行，办了人生第一张存摺。
剩下的钱，他交给了何雨水，让她好好读书，以后考个好大学，別像自己一样。
他的人生，似乎又重新回到了正轨。
只是，他的心，好像空了一块，又好像被什么更坚硬的东西填满了。
而这一切，都被后院的姜晨，看在眼里。
他知道，傻柱这个扶不起的阿斗，在经歷了这一系列的打击之后，终於算是，长大了那么一点点。
不过，这都与他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