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院里的一桩心事,又跟秦淮茹彻底划清了界限,何雨柱感觉浑身轻鬆。
可轻鬆过后,新的问题又来了。
他爹,何大清。
以前,他以为何大清是真不管他们了,心里只有恨。
可现在,他知道了真相。
他爹不是不管他们,而是一直在管,只是被易中海那个老畜生给蒙蔽了。
那股恨意,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他想去见见那个老东西。
他想当面问问他,当年到底为什么要走
为什么寧愿在外面守著一个寡妇,也不愿意回家看看自己的亲生儿女
这个念头,像野草一样在他心里疯长,盘旋了好几天。
终於,他下定了决心。
他找到了正在读高中的妹妹,何雨水。
“雨水,哥想去一趟保定。”
何雨柱开门见山地说。
何雨水正低头看书,闻言愣了一下:“去保定哥,你去那儿干嘛”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將易中海侵吞匯款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何雨水。
何雨水听完,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手里的书“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看起来总是笑呵呵,满口仁义道德的一大爷,竟然是这样的人。
更让她震惊的是,那个在她记忆里已经模糊不清的父亲,竟然从来没有拋弃过他们。
“哥……这……这是真的吗”她的声音带著无法抑制的颤抖。
何雨柱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那张抄得皱皱巴巴的纸,上面是他从邮局抄录下来的匯款记录。
“白纸黑字,假不了。”
何雨水看著那密密麻麻的记录,看著那一个个日期和数额,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模糊了视线。
她从小就被人指指点点,说她是没有爹的野孩子。
她恨过,怨过,也自卑过。
可现在,她才知道,她是有爹的。
她的爹,一直在用他的方式,关心著他们兄妹。
“哥……我们……我们去找他吧!”何雨水一把抓住何雨柱的胳膊,哭著说,声音里充满了急切。
“嗯。”何雨柱沉声应道,“我就是这么想的。咱们一起去,当面问个清楚。”
兄妹俩说干就干,效率极高。
何雨柱去厂里请了几天假,又去火车站排了半天队,买了两张去保定的绿皮火车票。
出发前一天晚上,何雨柱在屋里来回踱步,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后院。
他敲响了姜晨家的门。
开门的是娄晓娥。
“傻柱有事吗”娄晓娥有些意外。
“嫂子,我找姜总工。”何雨柱的態度,是前所未有的恭敬。
姜晨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眼神平静地看著他。
“有事”
何雨柱搓了搓手,脸上带著一丝不自然:“姜晨,明天……我跟雨水想去一趟保定,找我爹。”
“这事儿……多亏了你提醒。我想著,走之前跟你说一声。”
姜晨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找到了,然后呢”
何雨柱一愣:“什么然后”
“你打算让他回来吗”姜晨反问。
何雨柱瞬间沉默了。
他不知道。
他心里乱成一锅粥,他只是想去见他一面,把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话,全都问清楚。
至於回不回来,他没想过,或者说不敢想。
姜晨看著他那副迷茫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
“去了也白去。”
他丟下这句话,没再多看何雨柱一眼,转身就回了书房。
何雨柱被这五个字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什么叫去了也白去
这姓姜的,会不会说人话!
他憋著一肚子火,从姜晨家出来,心里暗暗发誓,这次去保定,不光要问个清楚,还一定要把他爹给劝回来!
到时候风风光光地领回四合院,看你姜晨还怎么说!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
何雨柱和何雨水兄妹俩,就背著简单的行李,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绿皮火车哐当哐当,车轮摩擦铁轨的声音单调而又冗长,载著他们截然不同的心情,一路向著保定驶去。
火车上,何雨水靠在窗边,看著窗外飞速倒退的田野和村庄,心里充满了少女式的浪漫期待。
她幻想著,见到父亲之后,他会抱著自己痛哭,会跟他们道歉,会满心愧疚地跟著他们一起回四九城。
他们一家人,又能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