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阎埠贵拿著崭新的《人民日报》，眼镜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得满院都能听见。
“来来来，都过来听我给大家念念今天的好消息！”
院里原本各忙各的邻居们被他这一嗓子吸引过来。
刘海中擦著手从后院走出来，嘴里嘟囔著：“三大爷又搞什么名堂”
何雨柱从中院探出头，手里还拿著锅铲，满脸不耐烦：“有屁快放，我这还炒菜呢！”
阎埠贵清了清嗓子，故作神秘地摆摆手。
“今天这消息可了不得，咱们国家在西部边境打了个大胜仗！”
他把报纸举得老高，开始抑扬顿挫地念起来。
“我边防部队取得重大胜利，成功击退敌军挑衅，保卫了祖国神圣领土！”
院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刘海中眯著眼睛，装模作样地点头：“我就说嘛，咱们的队伍肯定能贏！”
何雨柱撇撇嘴：“废话，咱们什么时候输过”
贾张氏从中院的屋里探出半个身子，声音尖锐：“打仗有什么好的，死人的事儿！”
阎埠贵瞪了她一眼，继续念报纸。
“此次作战，我军运用新式武器装备，战术得当……”
他念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要加上自己的点评。
“你们看看，新式武器装备！这说明咱们国家的技术越来越厉害了！”
“我跟你们说，这种大规模的边境衝突，考验的就是综合国力。”
院里的人听得头头是道，连贾张氏都暂时忘了抱怨。
阎埠贵享受著这种被眾人围绕的感觉，声音越来越大。
然而好景不长，一阵刺骨的寒风突然刮过院子。
眾人不约而同地缩起脖子，紧紧裹住衣服。
刘海中打了个哆嗦：“我的妈呀，这风颳得！”
何雨柱赶紧往屋里缩：“三大爷你慢慢念，我回屋了，太冷了！”
其他人也纷纷散去，各回各家。
阎埠贵手里还拿著报纸，但观眾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他悻悻地收起报纸，嘟囔著：“没文化真可怕，这么重要的消息都不关心。”
可他自己也忍不住往屋里钻，寒风实在太刺骨了。
中午时分，整个四合院都被寒冷笼罩。
各家各户开始为取暖的事情发愁。
阎埠贵坐在自家炕上，盘算著手里的煤票。
“解成妈，你算算，咱们这些煤票够烧到开春吗”
三大妈掰著手指头算了半天，脸色越来越难看。
“老阎，按照往年的用量，最多能撑到腊月二十，后面的日子……”
阎埠贵愁得直挠头：“这可怎么办煤站的煤又贵又难买。”
他转转眼珠子，计上心头。
“要不这样，我今天去解成家坐坐，顺便蹭蹭暖。明天去解放那儿，后天。”
三大妈白了他一眼：“你个老脸皮，这不是明摆著占儿子便宜吗”
“什么占便宜我这是关心下一代！”
阎埠贵振振有词，穿上袄就往外走。
“我得去看看解成最近学习怎么样，生活上有没有困难。”
后院，刘海中正在为煤的事情发火。
他一大早跑去街道煤站，想著凭二大爷的身份能插个队，多买点煤票。
结果煤站的工作人员根本不买他的帐。
“刘师傅，现在煤炭供应紧张，每户都有定量，您想多买也没有啊！”
刘海中拍著胸脯：“我是红星轧钢厂的七级工，还是咱们院里的二大爷。”
工作人员不耐烦地摆手：“七级工怎么了二大爷又怎么了规矩就是规矩！”
刘海中碰了一鼻子灰，气得脸都绿了。
回到家里，他对著老婆就是一通发火。
“都是废物！连点煤都搞不到手！”
二大妈战战兢兢地说：“老刘，要不咱们省著点烧”
“省著点已经够省的了！你看看隔壁姜建国家，人家屋里暖和得很！”
刘海中越说越气，一拳头砸在桌子上。
“凭什么都是住一个院的，凭什么人家就能过得那么舒服”
中院的贾家，情况最为悽惨。
秦淮茹看著手里仅有的几张煤票，心都凉了半截。
她一个月二十七块五的工资，要养活一大家子人。
吃穿用度样样都要钱，哪里还有余钱买足够的煤
屋里冷得和冰窖一样，小当和槐缩成一团，小脸冻得通红。
贾张氏裹著被子躺在炕上，嘴里不停地咒骂。
“这什么鬼天气！冷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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