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晨不动声色地继续画图，仿佛毫无察觉。
而在后院的阴影里，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退去，消失在夜色中。
姜晨放下铅笔，走到窗边，看著窗外沉沉的夜色。
看来，这个四合院，比他想像的还要有意思。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管你是谁，最好別惹我。
第二天，姜晨將数控工具机的核心控制算法和关键部件的初步设计，彻底完成。
他在一张新的图纸上，写下了“原型机製造方案”几个大字。
眼神深邃而坚定。
这台机器，將彻底改变龙国的工业面貌。
而那些藏在阴影里的老鼠，也该清理一下了。
他走出书房，天刚蒙蒙亮。
他要去工厂，去那个属於他的军管车间，亲手把这个划时代的怪物，缔造出来！
红星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杨卫国的屁股像是长了钉子，坐立不安。
他来来回回地踱著步，时不时看一眼桌上那台红色的保密电话。
终於，电话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杨卫国一个箭步衝过去，抓起电话，声音都有些发颤。
“餵是赵部长吗”
电话那头传来赵兴邦沉稳而有力的声音：“卫国同志，是我。”
“部长！我跟您匯报的……关於姜总工的那个……那个计划……”杨卫国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我听说了。”赵兴邦的语气里，带著一种压抑不住的激动，“火箭炮，单兵制导武器，还有……数控工具机！卫国啊，你知不知道，这个姜建国，他不是火种，他是一座火山！一座能让咱们国家工业和国防实力喷涌式发展的火山！”
“是是是！部长您说得太对了！”杨卫国连连点头。
“我马上给李主任打电话。”赵兴邦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从现在开始，启动对姜晨同志的最高级別保护！他的一切需求，无论是要人、要钱、还是要材料，全部无条件满足！整个红星轧钢厂，都给我变成他的后盾！谁敢拖后腿，就地免职，严肃处理！”
“是！保证完成任务！”杨卫国挺直了腰杆，大声回答。
掛了电话，杨卫国感觉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不是累的，是兴奋的。
他知道，红星轧钢厂的，不，是整个国家工业的春天，要来了！
而这一切的中心，姜晨，此刻正在四合院里，不紧不慢地吃著早饭。
中院，傻柱正围著秦京茹打转。
“京茹妹子，今天想吃点啥哥给你做去！”
“柱子哥，不用了，太麻烦你了。”秦京茹红著脸，小声说。
“不麻烦不麻烦！给京茹妹子做饭，是哥的荣幸！”傻柱乐得找不到北。
秦淮茹在一旁看著，心里乐开了。
傻柱这条鱼，已经死死地咬住了鉤，就等著收线了。
姜晨吃完早饭，推著自行车准备出门。
刚到后院门口，就迎面遇上了拄著拐杖的聋老太。
她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颤颤巍巍地走过来，像是要晒太阳。
“是建国啊，上班去”聋老太笑呵呵地打招呼，那双浑浊的眼睛里，似乎带著一丝异样的光。
“嗯，老太太，您早。”姜晨点了点头，客气地回应。
他正要走，聋老太却像是无意间一样，用拐杖拦了一下他的车轮。
“哎哟，人老了，不中用了。”她嘴里说著，身体却顺势靠了过来。
姜晨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扶住了她。
“老太太，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聋老太摆了摆手，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盯著姜晨，问道：“建国啊，听说你现在是厂里的总工程师，管著好多重要的东西吧那你晚上在家，是不是也得经常看那些……画著圈圈槓槓的图纸啊”
这个问题，问得太刻意了。
一个住在后院，几乎不出门的老太太，怎么会知道“画著圈圈槓槓的图纸”这种话
这根本不符合她的人设。
姜晨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
“嗨，我就是个画图的，哪有啥重要的东西。平时在厂里忙完了，回家就想歇著，看看报纸就睡了。”他回答得滴水不漏。
“哦，是这样啊。”聋老太眼神闪烁了一下，点了点头，“那你可得注意身体，別太累了。”
“谢谢老太太关心。”
姜晨推著车，离开了四合院。
但在他转身的一剎那，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阴冷的目光，一直粘在他的后背上。
这个老太太，绝对有问题。
而且，她已经开始不满足於暗中窥视，开始主动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