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坐在堂屋门口做针线。
云萝站在院子里喊了一声娘,她抬眼,眼中依旧是不加掩盖的厌恶。
云萝垂眸不看她:“姜榧上山猎了点东西,刚刚收拾好,我拿点来给你和爹炖汤。”说着,抬脚就往灶房走,将手里带血的鲜肉往菜板子上一放就出了屋。
钱氏起身还没到跟前她就出来了,眼里没有任何情绪的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转身走了。
家里一向清贫,一年到头喂头猪年底杀了还要卖半头,吃肉的时候少之又少。
山羊没有油水,但怎么说也是肉。
送上门来白得的肉钱氏不会给丢出去,她又不是真的失心疯了。
等云有名从山里背水回来,羊腿已经在锅里面熬了老半天了,锅里烧开的清水这会儿都成了奶白的肉汤。
“阿萝送来的?”
钱氏嗯了一声。
云有名笑了笑看的钱氏微微一愣,这段时间家里气氛一直不太好,云有名脸上已经有段时间没见笑容了。
将竹筒里面的水倒进水桶里面,这已经是他今天跑的第三趟,按理说今天一天吃水是足够了。
“姜榧是个厉害的。”
钱氏不冷不热的接话:“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弄那么个竹筒背水,又不愿意帮忙再去一趟,今儿一早承业他们兄弟几个自己摸去了葬神岭,竹子没砍到,遇到了狼,回来的时候一身的血,大嫂差点被吓死。”
云有名把水倒进去之后将竹筒宝贝似的收起来,坐下来才道:“你这话说的就偏颇了。姜榧弄竹筒背水那是他聪明,能去葬神岭弄东西那是他的本事。他的本事跟别人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有的别人都得有,那他没有的呢?他娘早死,爹也没有了,难不成这青萝湾的年轻人都要跟他一样死爹又死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