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是没有完全放心。
早已习惯了这般的猜疑,言卿尘笑了笑,躬身道:“那臣之后便带他过来,让陛下去瞧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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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金銮殿的时候,言卿尘才现,自己已经除了浑身的冷汗。
他在殿外便脱下了那身外衣,金銮殿外的冷风呼呼吹着,他的心绪也冷静下来几分。
回到言府以后,他一整夜没睡,先是给自己那多年不见的朋友去了信,之后又细细盘算着明日怎么救人。
言卿尘拿出一道圣旨。
那圣旨藏在他的袖间。
是他临走的时候,陛下塞在他的怀里的。
言卿尘一打开,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心思歹毒了。
陛下,竟然是派他前去监斩
言卿尘心里一愣。
知道这是不可能放过他了。
他苦笑一声,把那圣旨收了起来。
既要监斩,又要刀下留人,可不就是要那萧逸尘,眼睁睁活生生看着自己的家人,亲族,人头落地?
最后留的自己一个苟且的性命
此招可谓称得上是歹毒了。
言卿尘只觉得一阵心寒。
他言家伴随陛下这么多年来,过得无不是这些如履薄冰的日子。
这些年来,被陛下,假借言家之手,除掉的人不少。
无论是忠臣,还是奸臣
在陛下的眼里,都是只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罢了。
言卿尘问过自己的父亲,当初为何要选择这么一个君主。
父亲只是不语。
他猜不透父亲的心思,偶尔知道了,也只觉得恶心,宁愿自己再愚笨一些。
他痛恨自己的血脉,却不知不觉,变成和过往的言家的每一任宰相,一样的人。
言卿尘有些愣地看着面前那些死不瞑目盯着自己的血红双眼。
偶尔入梦的时候,往日那些人,便会如此般一样,带着一双含恨的眼睛,在梦里一声又一声地朝他索命。
“言狗!
你不得好死!
!”
那些魂魄,一道道穿过自己的身体,只留下一些轻微的刺痛。
偶尔也有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手,缠绕着他的脚腕,一寸寸地在他的脚脖子上留下一道道的血痕。
甚至有时睁眼的时候,已经没有在做梦了,却还是觉得身体上有着残留的刺痛。
言卿尘苦笑一声,躺在浴桶里,把自己整个人埋在里面,一边享受着窒息和死亡的快感,一边脑袋里盘算着之后要再怎么杀人,还有什么杀人的法子。
他越杀越多,越杀越残忍。
朝廷上的人虽然痛恨他,但是也忌惮他滔天的权势。
那些人背后的议论,他听得见,只是权当耳旁风罢了。
“若是真的,又能怎样?能奈我何?”
言卿尘讥讽地笑了笑,继续开始写今日的上奏。
然而,今日的刑场,好似有些不一样。
他的伞倾斜少许,在人群的末端,看见那熟悉的脸。
“”
是萧逸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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