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都是一群废物!”
松赞干布猛地掀翻案几,玉杯摔在地上碎裂。
周围的内侍瞬间噤若寒蝉。
这位原本可以带领吐蕃走向辉煌的赞普,此时已经没有了前段时间的雄姿英发,只有疯癫般的暴怒。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松赞干布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之后,他又扭头看向身旁的大论禄东赞:
“你不是说,只要打出‘抗唐保土’的旗号,各部落定会响应吗?现在藏北的部落不仅不来支援,反而有人偷偷给唐军送粮草,这就是你说的响应?”
“赞普息怒!”
禄东赞垂着头,冷汗浸湿了长袍:“是是唐军散布谣言,说狼骑已灭,还说您要割让草场给大食,部落首领们信以为真,才”
“谣言?”
松赞干布冷笑一声,随后沉沉地道:“若不是狼骑真的没了消息,他们怎会轻信谣言?”
话音落下,他一个急步走到禄东赞面前,忽然抓住禄东赞的手腕,目光如刀地道:“你说实话,我们还有胜算吗?”
“这这个”
禄东赞嘴唇哆嗦着,终是艰难地摇头:“唐军有薛仁贵、苏定方这样的猛将,又有李靖、李绩这样的统帅,还有震天雷、火枪这样的利器,我军.我军已无还手之力。”
“哼!”
松赞干布冷哼一声,眼中凶光毕显。
就在这时,殿外忽地传来一阵喧哗,一名亲兵连滚带爬冲进来:“赞普!藏北的苏毗部落反了!他们联合唐军,正往匹播城杀来!”
“什么!?”
松赞干布眼前一黑,差点瘫软在地上。
“赞普!”
幸亏禄东赞反手扶住了他。
他忽然想起刚登上王位时,曾在雅鲁藏布江边发誓要让吐蕃成为高原霸主。
可如今,霸主梦碎,连祖宗基业都要保不住了。
而此时此刻,殿外的风雪似乎更紧了,卷着雪粒拍打在琉璃瓦上,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极了远古的悲泣。
松赞干布望着殿门方向,那里曾是他接受各部落俯首称臣的地方,如今却只映出他孤绝的身影。
“反了.都反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里没了往日的威严,只剩彻骨的寒意。
冰凉寒风从门外吹来,,吹得他脸颊生疼,可这点疼,哪里比得上心口的溃堤。
禄东赞见状,不由得叹了口气,声音嘶哑地道:“赞普,事到如今,唯有暂避锋芒。匹播城守不住了,不如率残部退回雅隆河谷,那里是我吐蕃龙兴之地,或许还能.”
“退回雅隆?”
松赞干布猛地抬头,眼里血丝密布,声音满是不甘地道:“退回那个只有青稞和牦牛的河谷?我松赞干布从雅隆打到逻些,从怒江打到金沙江,现在连祖城都保不住了,难道还要像条丧家之犬一样缩回狗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