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彻底吞噬了武兵的理智,他发出野兽般的狂嚎,双目赤红,竟不退反进,将手中的长剑挥舞如风,化作一道决死的黑色流光,疯狂地撞向王海宾率领的城防军枪阵。
他要鱼死网破!
他绝不可能束手待毙!
“放箭!”
王海宾毫不犹豫地下令。
“咻咻咻——!”
密集的弩箭如同飞蝗,撕裂雨幕,攒射向冲来的武兵。
武兵挥剑格挡,剑光如轮,竟将大部分弩箭磕飞,但仍有数支劲弩穿透剑网,狠狠钉入了他的肩头,以及大腿。
显然,他的剑招因为恐慌而没有了章法。
剧烈的疼痛,让他身形一滞。
就在这一瞬间。
那佝偻的蓑衣老者,不知何时已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武兵身侧。
依旧是那根平平无奇的枣木手杖,依旧是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招。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
武兵如同被狂奔的攻城锤正面撞中。
他狂冲的身形以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回。
口中鲜血狂喷,胸骨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手中的长剑脱手飞出,旋转着插进泥地。
“噗通!”
武兵重重地摔在泥泞的血泊里,如同一条濒死的鱼,剧烈地抽搐着,口中不断涌出鲜血和内脏碎片,眼神涣散,眼看是活不成了。
蓑衣老者看都没看垂死的武兵,浑浊的目光扫过裴行俭、杨囡囡等人,沙哑干涩的声音响起:“告诉太子殿下,不良山,初代不良帅,恭迎他的大驾。”
说完这话,他拄着手杖,转身,一步踏入雨幕,几个闪烁,便消失在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裴行俭、杨囡囡、王海宾,以及所有城防军士兵,望着老者消失的方向,又看看地上流云的尸体和垂死的武兵,心中充满了无边的震撼和敬畏。
“初代不良帅?”
隔了半晌,裴行俭才惊疑不定地看向杨囡囡:“你知道吗?”
“我只听说过不良人,不良帅!”
杨囡囡摇头道;“从没听说过还有什么初代,难道刚才那位老者,就是初代不良帅?”
“是啊,我知道的不良人,只是一些地痞、犯人组成的民间缉盗队,他们的领头人称之为不良帅。但他们的身份连衙门差役都算不上,更别说有如此实力的初代不良帅!”王海宾也随声附和道。
“或许,我们的认知,跟实际出现了偏差,这才是真正的不良人!”
裴行俭沉吟着给出了一个比较过得去的说法。
而这时,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地武兵,突然咳嗽着喘息道:“原来.原来是初代不良人嗬嗬那流云大人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