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来生的事都恢复记忆了,楚宴丘接过丫鬟递上来的汤药一饮而尽,他吩咐下人们出去,姬二老爷夫妇看他满脸疲惫一脸睡意,便安慰他两句也双双回了自己院子,独留下楚宴丘一个人躺在床上。
楚宴丘靠在床上看着临窗外面的风景,脑袋里思绪万千心里也浮浮沉沉的。
尽管他满心满眼的都担心着那个心上人,可是他越是担心她就越不敢大张旗鼓的去找她,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哪里有没有危险。
他再也不能任性了,因为他记起来了,他们两个每次在一起,在仙祖的介入下,他总将她伤的死去活来。
坐在床上默默寡言忧心忡忡一天,到了夜里也没有吃东西,不知不觉想累了睡过去。
但是也只浅睡了个把时辰,便从噩梦中惊醒。
他满头冷汗的坐起来,漆黑的夜里只映出他孤独的一个影子,外面守夜的丫鬟听见动静,一边披上外衣一边轻声问自家主子怎么了。
楚宴丘叫她不要管,把她遣退出去。
听着那丫鬟回去上床板睡觉的声音,楚宴丘从床上坐起来。
他悄悄打开门出了屋子,趁着寒凉的夜色,他形单影只的漫步在姬国公府的小花园里。
在小花园里逛了一圈,楚宴丘本来散漫的脚步越加的凌乱,心里那种莫名的焦急情绪,影响着他让他因为怪异,他想出门的欲望在反复自控的矛盾中来来回回。
他看着门口的方向,感觉自己要疯了。
“这样出去能不能见到你?拜托上天,我唯有这一个愿望,只要让我看一眼,只一眼!
只要让我知道你还活的好好的,只要让我知道你是安全的,这一回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是欢喜的。”
楚宴丘真的是疯了,疯癫到在原地自言自语。
最终楚宴丘没有勇敢踏出门口一步,他像丢了魂一样,失落的回去了。
如此境况过了几天,在又一个夜晚里,楚宴丘终于忍不住了,他疯了似的轻功飞跃出那道门。
他在偌大的京城街道,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各处寻找那一抹身影,其实他也并不想看到那一抹身影,他只是忍不住他只是想泄,他想着或许泄完了,便可以解相思之苦。
狂乱的夜孤独的身影,一寸寸光阴过去,楚宴丘的身子因为不似从前,这么多日来的燃烧损耗身子透支寿数,让他这样正常时候的身体状况,早就内外是伤了。
楚宴丘捂着闷痛的心口,当喷涌出一口鲜血时,他整个身子便瘫软下去了。
他像个可怜的流浪狗一样,昏昏沉沉的躺在谁也找不到的角落里。
一夜渐渐过去,姬国公府楚宴丘的院子里,下人们端着水盆到自家主子屋里伺候,见到楚宴丘躺在床上正睡的酣沉,便也不敢打扰悄悄的退出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楚宴丘竟然还没有醒,丫鬟这才禀报给姬二奶奶屋里,姬二老爷夫妇请了大夫来给楚宴丘诊脉,两位二老守在一旁,听到楚宴丘没有生命危机,这才松了一口气,姬二奶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随着姬二老爷出了屋子回去了。
昨夜生的事情,所有人都不知道就这么过去了,楚宴丘神出鬼没的出去莫名其妙的被人送回来,就连贴身小厮炽鹤也并不知晓。
楚宴丘是在傍晚的时候醒来的,他清醒之后,依旧是一副消沉的样子,旁边最了解他的小厮炽鹤,心里隐隐的担心更甚了。
与之先前的疯样子,现在的楚宴丘太不同寻常了,炽鹤更希望楚宴丘可以将心事化做戾气泄出来,而现在这个样子太死气沉沉了,就连先前的炙火蛊毒频频作的时候,也没有现在痛苦,他感觉自家公子正站在生死边界上,只要踏出那么一步,他家公子就要天人永隔了,炽鹤一想到是这样眼泪便忍不住的流下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样能够将公子从痛苦中解救出来,短短的二十几年的一生啊,为什么他们公子活的这么艰辛?他们公子太命苦了。
炽鹤看着楚宴丘喝下汤药,昏昏沉沉的躺下休息,他这才出了房间,站在房门口一脸的疲惫。
在悲痛绝望间,他想起那个和公子同病相怜的沈姑娘,或许在这关键时刻只有找到那个女人,他家公子只有见到沈姑娘才重获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