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敌对战太过频繁激烈,在床上养了两天的伤,也没有恢复过来。
若不是仙祖及时赶来,为自己运功疗伤,只怕他这条命就交待了。
楚宴丘眉头微蹙,看来若要破局,只有用那个想了许久的下下之策了,这样才可以将局势缓冲。
书房的门幽幽打开,炽鹤端着托盘,是给楚宴丘熬好的药,炽鹤将药碗递给楚宴丘,楚宴丘蹙眉一口干掉,便将炽鹤打出去,自己则去了书房的里间床榻上休息养伤。
这日还算平稳,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天一上午也很平静,到了中午楚宴丘才有心思去到沈氏院子去看沈氏。
楚宴丘养了半天一夜,脚下的步伐倒是轻快了不少,也没有等到婆子丫鬟去里面通报,他便独自一人进去了。
他站在外间的屏风处,却听到隔壁倒茶水的小间,传来两个丫鬟闲言碎语。
一个说:“看来是真的,昨日我听到她梦里念的是陛下,刚刚你竟也听到她梦里呓语的也是陛下,你说她怎么能这样,咱们二公子这样宠着她,她竟不忠,心里还想着那更高处。”
另一个道:“你说她用了什么手段?这手段之高明,竟将隔壁院里那个比下去了。”
先前的道:“谁知道?反正都是一路货色,从前那个勾引大公子,也不见她从一而终,又跟了二公子。
现在这个被二公子宠着,心里还恋慕着那高高在上的极贵之人,实在是……”
楚宴丘的耳朵很灵,他就连最后那一声欲言又止,都听出来是什么态度表情。
他平静冷漠的眼神,立刻就变了,转身进了茶水间。
不过片刻,两声身躯倒地的动静传出来。
声音虽然不大,却在平静的屋子里显得异常。
里面屏风后面午睡着的沈氏,虽然是睡着的,也听的清楚。
她连忙从床上坐起来,朝着外面询问是谁究竟怎么回事。
她在床上叫着丫鬟们,茶水间的楚宴丘便从容的出来了。
楚宴丘来到沈氏的床边坐下,一把拉住沈氏的手,亲昵道:“怎么不睡了?晌午还长着,再躺下睡一会儿吧。”
沈氏反手抓住楚宴丘的手问:“刚刚是什么声音?我的丫鬟们呢?公子来了怎么不见她们在旁伺候着?”
楚宴丘面色如常的道:“你不是睡着吗?我叫她们出去了,不让她们打扰你,好了!
我陪你躺下,咱们两个一起睡一会儿。”
沈氏这才放心了,她躺在里面,看着楚宴丘在她旁边躺下,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很快睡着了。
等着沈氏呼吸长绵不容易醒来了,楚宴丘这才睁开眼睛,从床上悄悄下来,他赤脚出了里间,在门口隔着半开的门缝,对那伺候在门口的婆子道:“悄声的进来,把茶水间那两个丫鬟抬出去埋了吧,记得动静一定要小声,千万不要将她惊醒了,若是这事让她知道了,那么你们这一院子的下人也就不用喘气了。”
婆子早就面色惨白了,刚刚那两声尸体倒地的声响,已经被这婆子猜中了,被分配在这院里的每天,她们心里都惦记着这噩梦般的情形呢,毕竟从前那一具具尸体被抬出去埋了的事,可并不是以讹传讹。
隔壁院子的小丫鬟春红,去了大厨房要自己院里主仆的午饭,回来时恰巧看到,两个盖着白布被秘密抬走的尸体。
春红本来就忐忑的神情就更加不安了,她加快了脚步,三步并做两步的跑进了自己院子里。
她躲在门后面,颤抖着小手一下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
这一幕全部落在了不远处的沈温眼里,她忍不住问是怎么了。
春红被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全身抖了三抖,她好不容易忍住了心神,这才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刚刚看到两个被遣送出府的下人,我就是忍不住同情她们。”
也不等沈温问详细情况,她便搀扶着沈温朝着屋里走。
到了屋里春红把沈温的午饭从竹篮里拿出来,伺候着沈温吃饭。
她们的院子,在整个姬国公府就是像眼睛里不该存在的针一样,不论是吃喝拉撒都是碍眼的。
今日去大厨房要午饭也是一样,虽然比昨日多给了点饭菜,却告诉说是连晚饭一起留给的,晚上让她们不要来大厨房取了。
春红把这事说给了沈温听,沈温也不在意,她只说她只吃一点,剩下的叫她和登枝一起吃,晚上若还有就吃晚饭,若没有留下就算了。
春红愣愣的,仿佛有心事,沈温想着大概是刚刚的事吓着了也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