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离开的这么多天,这位沈侯爷一家再次受小皇帝重视,不仅权势更胜以往,小皇帝还将皇城的小半兵权给了沈家。
放眼这朝堂上,沈氏党羽竟占了多半,沈侯爷几乎一言堂了。
反看姬国公府的人,从五六品小官的堂兄弟,到他这三品大员,在朝堂上处处掣肘,几乎每句话都被人攻击病诟,就连他那个告病在家的一家之主国公大伯,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小皇帝面上关爱自家,可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偏颇着沈氏党羽,简直令人忧愤难当。
一上午的早朝乌烟瘴气,谁都没想到一朝抓住兵权的沈氏党羽,竟是一言堂的面貌,很多清正廉明的官,背地里都对上座的那位小皇帝心怀怨怼,就差骂他是个昏君了。
早朝一完大家就散了,楚宴丘也没有耽搁,坐在自家的轿子,慢悠悠的走在官道上,轿夫们都知道,自家这位大人喜欢坐在轿子里想事情,若没大事这长长的大路,且稳稳的逛呢。
忙茫人世间,你来我往的匆匆行人们,谁都没有现,上空有位隐身好的女神仙,正端详着他们。
轿子里本来深思熟虑的那位俊美大人,被一丝诡异的光似乎晃了一下他的眼睛,他便沉沉睡去了。
片刻的时间停顿,这位大人又被诡异的光晃醒。
这位楚大人睁开双眼的那一刻,猛然就叫停了娇子,他一连唤了几声贴身护卫炽鹤。
隔着轿帘问炽鹤道:“那个女人是不是很久没有见到了?我不是叫你派人去找了吗?”
炽鹤有那么片刻的失神。
他这才想起临上朝时,自家公子站在宫门口曾跟他提起那么一句说:“那女人昨日是不是不在房中?去派人找找是谁把他弄走了?”
炽鹤也是有那么片刻失神,他真的不记得自家公子身边有这么一个女人,于是他多嘴问:“女……女人?您说的哪个女人?”
楚宴丘本来朝着宫门走去的方向,便转头道:“沈?沈什么来着?沈温!”
看着自家公子转身离开的背影,当时炽鹤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以往公子每次提起沈十七公子这位心上人时,都是眼含温柔,怎么这回莫名其妙的回来,眼眸里再也不见那春心荡漾的温柔了呢。
炽鹤愣愣的看着轿帘里自家大人冷清的脸,试探的道:“公子今日怎么叫他女人?他是沈侯府的沈十七公子,公子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楚宴丘心里想着另一件事,他紧锁眉头摆手道:“这不重要,不过是个给我解毒的妖人罢了。
你只快派人回去府里察看,他到底在不在我房里好好的待着,若没有……”
最后三个字简直是咬牙切齿的说的,这是人在下定决心怒的前提下的表现。
沈温有没有在姬国公府,炽鹤心里门儿清,奈何自家公子非要叫人回去确认,他便回头立刻派人快马加鞭的去跑一趟了。
过了一炷香的时候,报信的快的回来了。
炽鹤这才告诉自家公子,真的没有沈温那个人。
楚宴丘叫人放下轿子,眼眸里脑子里那个挥之不去的画面,整整占满了他的身心。
明黄琉璃瓦的寝宫里,那个女人躺在小皇帝的怀里,两个人交织缠绵……
而自己就那么无比清晰的将这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好啊!
很好!
你明知道她是我的离不开的解药,你也来跟我抢!
既然你把我的尊严踩在脚底下,那我也不必跟你君义臣忠了!”
楚宴丘的话一字一句的听到了炽鹤耳朵里,他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惊惧之色,根本无法掩饰,他默默的咽喉滚动。
终究是走到这一步了吗?
看着楚宴丘从轿子里走出来,看着他下定决心的模样,炽鹤终究是没有忍住,一把拉住自家主子劝道:“主子不可!
即使您有神功傍身,也不过是单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一整个皇宫的禁军兵力。”
楚宴丘听了后轻蔑一笑道:“那个小皇帝昏庸,难道你也脑子拎不清吗?我百家仙门子弟内外门遍布天下各处,你说他禁军兵力众多,里面是有几成不是与我仙门有关联的?”
炽鹤再次愣住了!
他怎么忘了?自家主子背后那位仙祖,为扶持他雄霸天下,恐怕早就将这天底下的所有国家,穿插掌控个七七八八了,毕竟是谋筹了二百多年呀。
炽鹤连忙松开拉着主子的手,说了句:“随主子您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