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对她发起了致命的攻击。
程静书尖叫着醒了过来。
她浑身都是汗，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她捂着脑袋，眸光惊惧未曾退散。
覆目的衣料也不知被扔到了哪里。
她猛然环视着周围。
这是地狱吗！？
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一定是地狱。
她还是没能逃出萧珏的手掌心。
真可恨！
程静书心想：明明我最大的敌人是厉云承，为何竟会折在上一世连姓名都不配拥有的萧珏的手中！！！
她满腹悲戚。
不是怕死，而是遗憾死也没能实现对厉北廷的承诺。
被杀手埋伏时，他让她走，她固执地不走。
他妥协，却要求她答应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她答应了，却食言了。
可笑她还信誓旦旦地说若他受了伤，至少她还能及时搭一把手。
现实是，她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
程静书弓着脚，脑袋都埋在腿间。
她哭得浑身颤抖。
“哟，不仅是个小骗子，还是个小哭包。”
程静书下意识反驳：“不许说我是小哭包。”
这三个字会让她想起厉北廷。
咦——
不对。
地狱里怎么会听到萧珏的声音！？
难道萧珏也死了？
又或者存在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都没有死。
程静书掐了掐自己的腰。
呲——
疼。
她真的没有死。
萧珏将她一系列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愈发觉得她灿烂、她鲜活，就连恐惧之时、落泪之时，都是一样的让人移不开眼。
程静书擦了擦眼泪，并不习惯这种透彻的黑暗。
她道：“能不能点盏灯！？”
“当然，本座说过，只要你听话，本座都依你。”
话音刚落，墙壁上的火把依次亮了起来。
程静书总算能看清自己所处的地方了。
这像是个地道。
萧珏走近，在榻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考虑得怎么样了！？说实话，本座也不忍看你昨日那样子，那可怜劲儿啊，看得本座心疼死了。只要你跟本座走，那些蛇啊、狼啊都不会再靠近你半分。若你愿意学，本座还能教你怎么驾驭它们，怎么样！？这可是我毒宗传内不传外、传嫡不传长的秘术啊！
小骗子，你若能掌握这门技能，你以后还会怕什么！？你就是万兽之王！听本座一句话，你跟着静王，发展得最好也不过是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可那又怎么样！？君临天下都不及驾驭万兽，你可知万兽有灵，比人类忠诚多了。”
程静书反问：“这次见你，你废话怎么这么多！？你的幻鹰呢！？你最爱用幻鹰蛊惑人心，这次怎么不用了！？”
一开始程静书也没联想到幻鹰，但也的确发现萧珏格外话痨且有耐心。
从前，他可不会说这么多话。
一言不合就杀了她，这更符合毒宗宗主的形象。
程静书忍不住怀疑幻鹰是不是出事了。
否则，萧珏直接操纵幻鹰，也不怕她不顺他的意了。
幻鹰打造的幻境，她亲身经历过。
绝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萧珏又往前走了一步。
他的影子将程静书完全笼罩。
程静书下意识地往光亮处挪了挪。
萧珏道：“怎么！？小骗子不知道幻鹰小可爱已经被你们这些正道中人害死了吗！？还是说，你是在故意戳本座的心窝子。”
“哦，原来萧爷也有心啊。”
程静书抬起头，瞪着萧珏的眼神都灿烂夺目。
萧珏笑了笑，并未生气，道：“别以为这样就能激怒本座。本座已经给阿鹰小可爱做了法，请了大师替它超度。阿鹰走得很好，没留什么遗憾。”
程静书：……
阿鹰！？
小可爱！？
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据她所知，厉北廷和段秋月都身受重伤，不可能动得了幻鹰。
所以……
谁杀了幻鹰！？
她纯属好奇，便问：“萧爷，到底是谁这么有能耐害死了你的小可爱！？”
“你是真不知！？”
“我真不知。”
萧珏冷哼，愈发阴阳怪气，声音也愈发空灵悠远，道：“程三公子。”
“我三哥哥！？”
“嗯。”
“我三哥哥程亦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