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秾艳、娇俏了得?
厉北廷俯身就攫住了姑娘的唇。
又不是第一次吻了,可姑娘还是紧张地手足无措。
那双手啊,是握着也不对,张开也不对,揪着衣裳不对,抓着床单更不对……
心中,翻江倒海,惊涛骇浪……
只是一个吻,结束后她竟像是小死了一回。
她连看都不敢看厉北廷一眼。
厉北廷眸色深幽,失了往日清明冷静,漩涡似的眼神里装的全是他的静儿……
他…意犹未尽。
程静书受不了这种静,好像狂乱的心跳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她睁开眼,道:“我…你……”
程静书狠狠吞咽了一下,沙哑道:“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男人勾唇,声音比方才还要沙哑,在他耳边低语:“乖,还没亲够,再来一次……”
轰……
她要昏了。
男人的言语和他的吻一样让她无法自拔。
她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终于,男人放过了她,却还恋恋不舍摩挲着姑娘殷红的唇瓣。
程静书闭着眼睛装睡。
她简直不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样勾魂摄魄的厉北廷。
两世为人,加起来的经验都对付不了这样一个妖孽。
“在想什么?”
程静书还未来得及思考便道:“段秋月算什么白发妖孽?”
说完她就后悔了。
她不是在装睡吗?
厉北廷“恩”了一声,意味深长,道:“静儿竟在我怀里想着别的男人。”
程静书都快哭了,睁开眼睛,可怜巴巴看着厉北廷,道:“我错了,我只是觉得你今日很妖孽,段秋月那样子和你比起来完全就是小儿科,他算什么妖孽!?王爷你才是啊!平日不妖孽,妖孽起来,他人望尘莫及。”
“为何要拿我与他比较?”
“我只是忽然想到了。”
“静儿经常会想到段少门主吗!?”
“没有。”
“看来是本王还不够努力。”
程静书还未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就被人翻身压在了身下。
今天是什么日子!?
良辰吉日宜嫁娶吗!?
程静书抓住身下的床单。
心中一时间闪过很多画面,可又像是什么都没想、完全放空了。
逐墨压着她吻的时候,她还没想明白……
一个男人怎么会前后变化这样大。
……
屋内温柔节节攀升,屋外百米无人。
百米外,暗卫门嗑着村民送的瓜子,啃着村民卤的鸡爪,猜想着门主在做什么。
幸而楚衣去睡觉了,否则他若在此,定会溜到窗边去窥伺。
楚衣可是个好奇宝宝,尤其喜欢探听门主的八卦。
而他不在,其余暗卫门自然没有忤逆门主的胆量。
他们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连言语都不敢说得太露骨。
只是…隐约觉得,这次回去逐墨门大概要办喜事了吧!
……
翌日午后。
程静书悠悠转醒。
她揉了揉后颈,转动着脖子。
“醒了?”
她吓了一跳。
男人端着温水,站在窗边,长身玉立,陌上公子,道:“喝点水。”
程静书木木地接过水,一骨碌全喝完了。
她盯着厉北廷。
睡觉前发生的一切也如她方才一口气就喝完的那杯水一样,骤然全都涌入了脑海。
她急忙收回眼神,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目光都无处安放。
厉北廷笑道:“睡得好吗?”
她点头。
“那就准备起来用膳。陆师叔亲自为你调理了药膳,叮嘱你醒来一定要喝。炉子煨着鸡汤,蒸屉里热着红玉桂花糕,都是你爱吃的!”
程静书眨了眨眼,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腿,问:“我们昨晚没发生什么吧!?”
厉北廷微讶,想了想便决定逗她。
“静儿想发生什么?静儿若想发生那就是发生了,静儿若不想发生那本王也可全部忘记,绝不与他人提起。”
程静书:……
什么叫“静儿若不想发生,那本王也可全部忘记,绝不与他人提起”。
她是那么不负责任的姑娘吗?
她咬牙道:“我会对你负责的!你不必对我歉疚,我是自愿的。反正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你,我们之间也是我先追的你,你不用又是让师叔给我准备药膳、又是给我煨鸡汤、做糕点的,我没那么娇弱,我…你如果后悔了,我也可以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