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墨幽幽开口:“炼丹。”
司马季差点没站稳直接滑倒。
他站直了,站稳了,问:“你说什么?炼丹?难不成还是长生不老药啊?”
逐墨煞有介事地点头。
司马季冲进膳房,双拳紧握,在逐墨面前挥动。
他问:“你最近怎么了?疯了吗?为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发疯了?”
“别打扰我!”
“阿墨!”
逐墨往炉子里加了最后一味药材。
他拍了拍手,问:“你没正事做吗?”
司马季无语,“找你就是说正事。”
“说。”
“程老夫人像请你到锦绣酒楼一聚。”
“不去。”
“我觉得你应该去。”
“没什么好谈的。他们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他们欺负自家人,说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逐墨右手指关节轻叩着桌面,嗓音像是含了笑,问:“阿季,你想听我说什么?”
“你不是很明白吗?”
“你听不到的。”
“你不如趁这次机会和那姑娘断干净算了。我也差不多知道阿昱在哪里了,让她兄长照顾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人你也救了、伤害她的人你也教训了、药也涂了,现在甚至开始炼什么丹了。你已经仁至义尽了。偶尔疯狂无伤大雅,但你的身份,你……”
“别说了。”逐墨深吸了一口气,“你说的我都明白。上次在琴阁你亲眼看到了,我已经跟她说得很清楚了。这次是意外,我不可能见死不救。”
“意外?你到底为什么来青州?”
“陪你退婚。”
“这话你也就骗骗你自己吧!”
“阿季,她伤得很重,我…做不到宽恕。”
“我没让你原谅程老夫人,他们那一大家子人就没几个正常的。阿昱一家远离他们是对的。你可以借机狠狠敲程家一笔,程家可是青州首富,你未松口前他们肯定上赶着给你送钱。”
“不稀罕!”
司马季叹气,“也对,你有我这个望京首富做朋友,的确没什么商贾再能入眼了。不过你真的不去吗?狠狠地挫对方锐气也是一种报仇的方式,程老夫人可是最好面子的了。”
逐墨沉了眸,道:“好!”
……
锦绣酒楼。
门庭若市,座无虚席。
楼上雅间,程老夫人带着程万福、程世安和程林已经等候多时。
程世安渐渐不耐烦,发起了牢骚。
“母亲,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等一个毛头小子?我这年纪都能做他父亲呢!怎么这么没有规矩,这都迟到快一个时辰了!”
唰——
有人拉开门帘,淡淡道:“谁想当本尊主的父亲?”
顿时……
在场的人,除了逐墨,脸色都很苍白。
程世安低着头不说话。
程林出来打圆场,道:“尊主来了?请坐请坐,方才二爷是跟你开玩笑呢!”
“二爷?”
“对,这是老夫人的儿子,排行第二,二爷。”
逐墨瞟了一眼,道:“在我面前,称爷?”
晚到一步的司马季险些被这句话笑得背过气。
他不过是在路上稍稍点拨了阿墨如何锉人锐气,阿墨居然学得这样…青出于蓝!!!
他憋着笑进进来。
程林点头哈腰地赔着笑脸:“抱歉抱歉,尊主,我口误。”
“我?”
“小的,小的口误!”
程世安看不下去,他二爷虽说不如三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也是青州首富家的二爷,走出门去谁不给三分面子?
他桌子一拍,一口气还没提起来就被程荷一声“坐下”给拍熄了。
他狠狠地瞪了逐墨一眼。
逐墨淡淡道:“似乎有人不欢迎本尊主,那这顿饭不吃也罢!”
程荷看向程世安,冷声道:“道歉!”
“母亲!”
“我说道歉!!!”
程世安捏拳,敷衍道:“不好意思!”
逐墨问:“什么?”
“我说不好意思!”
逐墨冷笑,“阿季说你们很有诚意,本尊主没看出来。”
程世安:……
程荷起了身,郑重道:“尊主,儿子不懂事,我这个老母亲替他道歉。还请尊主海涵,莫要负了这良辰美景。”
逐墨勉强点头。
凉菜先上,程林给大家斟酒,这正是谈论事情的好时候。
程林开口讲事情说了一遍。
他的意思就是希望大家能化干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