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弄成这个样子的?”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来人啊!”
逐墨走近了一步,“这是我家小孩,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
“你家小孩?”
逐墨轻哼,“告诉你的主人,我不会善罢甘休。”
“你是何人?”
“逐墨门尊主,逐墨。”
她抱着程静书走出厂房,那人跟了出来,见守门的人都已经倒下。
他一声都不敢吭。
梁宁赶了过来,顾不得一身的伤,冲到前就问:“门主,主子没事吧?”
逐墨低眉看了看怀中的姑娘。
隔着披风,他什么都看不到,但又像是能穿透披风似的。
他说:“有事。”
梁宁心里一紧,唇瓣张了张。
逐墨道:“所以,里面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办?”
梁宁红着眼点头。
不多时,厂房内传出杀猪般的惨叫。
逐墨抱着程静书上轿,直接回了司马家别苑。
大夫来替程静书治伤的时候,逐墨就站在一旁。
他不说话,压迫力却是天成。
大夫频频擦拭额上的汗。
他把脉后称:“这位小姐伤得很重,若是再晚一时半刻,恐是回天乏力。”
逐墨喉咙滚动,沙哑道:“你尽心医治,诊金会让你满意的。”
“公子多虑了,老朽自当竭尽全力,只是小姐身上的伤很多,老朽不便处置,这是药膏,劳烦公子替小姐上药,均匀抹开,抹到手掌心发热即可。”
逐墨难得解释:“你误会了。”
“啊?”
“这是我家小孩。”
大夫愣了一下,这公子那心疼的劲儿哦,他还以为这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呢。
大夫忙道歉:“抱歉!”
逐墨摇头。
大夫道:“那老朽先去为小姐抓药了。”
“好,谢谢。”
……
梁宁梁羽两兄弟跪在屋外,静思己过。
逐墨进进出出就跟没看到人一样。
梁羽几次欲言又止。
他担心弟弟身上的伤。
梁宁冲他使眼色,低声道:“主子这次伤得很重,你没有看到那挨千刀的‘销魂窟’,你想像不到主子受了多大的罪。门主留我们一条命已是恩赐。别说门主了,就是我自己,我都想杀了我。”
梁羽叹气,“你撑得住吗?”
梁宁点头,“我可以!我陪主子一起熬。”
……
屋内。
逐墨掀开被子。
姑娘的衣裳全被血水染透,已看不清原来的颜色。
逐墨捏着瓷瓶的手忍不住发紧。
喉咙都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呼吸都带着未明的阻力。
他来青州已有多日。
他迟迟不愿露面,没有出手。
他现在很后悔。
如果他早出面,程府那群人想必也不敢惹他逐墨罩着的人。
天知道他看到她奄奄一息站在销魂窟中,明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可在见到他的那一瞬却扬起了笑容时,他的心…有多疼。
天或许根本不知道。
不知道他眼见着她似是安心似是满足晕倒在自己的怀里时,他又有…多慌。
他替她将**在外的伤口都涂了药,手顿在她腰间束带上,叹息几声终是撒了手。
他喊了婢女进来。
婢女恭敬道:“逐墨公子!”
“替程小姐清洗擦身,再替她上药。”
“是。”
“程小姐在这里的事情不要声张,姑娘家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是。”
“阿季呢?回府一直都没见到阿季。”
“少爷去程府小住了,他传话回来请您一切放心,他会为您探查程府的秘密。”
逐墨点头。
他退出了里间,在外间坐着。
“梁宁!”
梁羽一声惊呼。
逐墨打开门,凉凉看了他们一眼。
梁宁吐了一口血,虚弱地靠在梁羽的身上。
梁羽道:“门主,求您……”
逐墨摆手,“我没让你们在这里跪着,下去吧!叫个大夫。你们已经是程小姐的人,该怎么处置等程小姐醒了再说。”
两兄弟忙道谢。
梁宁忍不住问:“门主,主子怎么样了?”
“不好。”
梁宁捏拳。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逐墨还添了一句:“非常不好。”
他鲜少用“非常”这种词来表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