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谢过程小姐救命之恩。”
“不用谢啦!”
“程小姐一夜未归,家中兄长定是担忧。你放心,我会替你遮掩,不会辱及姑娘名节,也望姑娘忘记昨夜之事,切莫与任何人提起。”
“遮掩?我们正大光明,为什么要遮掩?”
她眸色太纯粹,倒看得他有些世俗了。
逐墨道:“我是为了你好。”
“我是个活生生的人,我不是冰冷的物件,记忆岂是说丢就能丢?昨夜是我今生最重要也最开心、最难忘的一夜,我为什么要忘?”
逐墨的心骤然沉了下去。
昨夜、
是我今生最重要、
也最开心、
最难忘、
的一夜!
这句话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他师娘曾说过,对于女子而言,洞房花烛夜便是一生最重要、最开心、最难忘的一夜。
他难道真的禽兽了吗?
不可能啊!
他一直洁身自好,不近女色,怎么可能寒毒一发作就转了性子?
这寒毒他每月十五都会发作,没出过乱子啊!
逐墨喉咙滚动!
是了。
从前寒毒发作之时,他总会把自己关在暗室,不许任何人靠近,独自煎熬。
这次不一样。
这次他身旁有程静书。
逐墨眸中墨色翻滚,心绪起伏不停。
程静书难得见他这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堂堂逐墨公子向来稳重。
她的眸光恨不能黏着他身上,真是觉得他可爱至极。
逐墨架不住她大胆的目光,只能垂眼,借口累了。
他一说累了,程静书便不吵不闹了。
他假寐,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
是她在添柴、生火。
……
不知过了多久,楚衣回来了。
逐墨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昨夜他虚耗过度,身子吃不消。
程静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地起身,和楚衣在洞口外说话。
楚衣问:“公子怎么样了?”
“睡一觉就好了。”
“这次真是要好好感谢程小姐。”
“你打算怎么感谢?”
“程小姐想要什么?”
“帮我追你家公子。”
噗——
楚衣差点栽倒在地。
程静书很认真地重复。
楚衣问:“您是认真的?”
“嗯。”
“您喜欢我家公子?”
“我爱他。”
“喜欢和爱有什么区别呢?”楚衣不懂。
“简单来说,一个人一生可以喜欢很多人,但只会爱一人。当然我不一样,我只喜欢你家公子,也只爱他。”
“公子很乏味啊,程小姐很快乐。您喜欢公子什么呢?”
“从头到脚都喜欢。”
楚衣打了个寒颤。
他似懂非懂,又问:“您是程太傅家的大小姐,您能做主自己的婚事吗?”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辈子我非得嫁给你家公子,除非…除非他不要我。”
“不会的,我家公子待您真的不一样。”
“真的吗?”程静书眼里都冒出了小星星。
“嗯,公子也就对他师娘和您有些许不同。”
“十娘是谁?”
“是师娘,公子师父的夫人。”
程静书松了口气。
她又问:“那你帮是不帮?”
“帮。”
“够义气!”
“程小姐只要记得以后成为我家王…少夫人后,一定要对楚衣好一点哦!”
不要让他生活在被发配到漠北还是被发配到苗疆亦或是发配到西域的恐慌之中。
程静书点头,“成交!”
可怜的逐墨公子,就这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自己最信任的下属…出卖了。
……
逐墨这一觉睡了许久。
醒来时,夜幕低垂,星空闪耀。
他竟睡了一日。
他伸了个懒腰,轻唤道:“楚衣!”
楚衣很快出现。
逐墨问:“程小姐呢?”
“公子是想念程小姐了吗?”
逐墨看着楚衣,不说话。
楚衣发怵,忙答:“程小姐也不想走,但我劝了她许久。程家公子肯定四处寻她,所以我把她送回了云来客栈。您是没看到程家三位公子有多生气,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