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厉脱下自己的外衫坐在明昭床边,将她外衫的系带解开,从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往上看,是山峦叠起的曼妙线条,再就是白皙的颈脖,一样东西吸引了乔厉的眼球。
从前明昭在乔府的时候女扮男装,这脖子带着的小小白玉瓷瓶当然也被她藏得好好的,如今是盛夏时节,她穿得少了,这脖子里的小白玉瓷瓶自然也暴露在外。
外人看来,这不是一个平凡无奇的装饰物,但乔厉是认得它的。
乔厉一下子站起来,穿上自己的外套,他伸出有些颤抖的手将明昭的外衫系带重新系好,又将她脖子里的吊坠取下来,走出去关上门。
明昭一夜好眠,第二天早上起来洗漱,发现自己脖子上的吊坠不见了,她发疯似得找了整个房间都不见。
若是这里有贼,肯定是偷钱财首饰,但是她的银子一点都没少。更令她不安的是,她昨夜没有起夜,没有换临睡前的衣裳,直接穿着外衫就睡着了,很明显,她是被人算计了,喝了那碗药便不省人事。
明昭暗自后悔,昨日放松了警惕,她去了大厨房找到那个送药的丫头,芍药。
“你叫芍药吧?你昨晚来我房里送药还记得吗?”
“奴婢见过洛大小姐,是的。”
“你给我送药的时候,路上遇见了什么人?”
“奴婢送药的路上遇见了乔二小姐,她问奴婢食盒里是什么,奴婢打开给她看了,她听说您病了,很担心,还问了两句您的情况,然后就走了。”
“我知道了,你忙吧。”明昭转身就去了乔然的房门口。
乔然一早就起来了,她刚开门就看见明昭站在门口,笑着问,“昨晚睡得好吗?”她是想知道昨晚的计,究竟有没有成功的。
那个小小的白玉瓷瓶不但是神物,更是明昭的亲生母亲留给她的遗物,想到这里,明昭气急,“把我娘的遗物还给我,否则,我饶不了你。”
“什么遗物?”
“我再问你一遍,我脖子里带着的吊坠呢?”明昭说完甩了一个巴掌到乔然脸上。
乔然被打懵了,从小到大她这是第一次挨打,就连她父亲都没动过她一指头。
等到回过神来,她也准备还一巴掌,却被明昭挡下了,明昭掐住她的脖子,“你给我挺好了,乔然,不把我娘的遗物还给我,我就掐死你,大不了陪你一起死,是你逼我的。”
乔然看着明昭这暴怒狰狞的样子,有些发怵,温和的人一旦爆发起来是相当吓人的。
乔然只能说出断断续续的话,“放,放开我,救命。”她拍打着明昭的手,脚下用力踢着明昭。
念慈师太去用早膳,不见明昭的身影,以为这孩子睡过头,又走到回廊尽头,见明昭掐住乔然靠在廊柱上,赶紧过来劝阻,“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
“师傅,她给我下药,偷走了我娘给我留的遗物。”
“我知道了,我帮你问她要,你快松手,出了性命案子,你也讨不了好。”念慈师太安抚道。
明昭是很信任这个师傅的,松开了手。
乔然拼命透气,她差点被洛明昭这个疯子掐死了。
“乔二小姐,把明昭母亲留给她的遗物还给她,你就可以走了。”
“咳,咳。师太,我根本没有拿过她的东西。”乔然真是欲哭无泪,她昨晚明明是下完药,劝父亲去要了洛明昭的,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还狡辩,你给我下药不是为了偷东西,那是为了什么?”洛明昭怒问。
乔然当然不能说是为了让明昭被那啥啥,一时想不到说法。
“乔二小姐,别闹了,还给她吧。”念慈师太苦口婆心。
恰巧一个丫头路过这里,念慈师太叫住她,“你去看看,各位太医药童们有没有离开,看见乔侯爷,让他晚些走,乔二小姐身子不适。”
小丫头见乔然是不是咳嗽,脸色通红,连忙跑到外院。太医药童们已经走了,乔厉今早没有看见女儿,便觉奇怪,以为这孩子又是闹什么脾气了,听传话丫头一说,就快步来到东厢房的回廊尽头。
“父亲。”乔然一见父亲就委屈得哭了。
“发生什么事了?”
“一些小误会罢了。乔侯爷来得正好,还是你劝劝乔二小姐吧。”
“父亲,洛明昭诬陷我偷了她戴的什么劳什子吊坠,我们府里不知多少珍贵的吊坠呢,我用得着偷她的吗?”
乔厉推开女儿,走到明昭面前,从怀里拿出那红线穿着的小小白玉瓶子,“是这个吗?”
“对。你怎么会有?”
“是我昨天在回廊的路上捡到的。我看见你好像戴过,本想今日见到你还给你的。”
乔厉这样一解释,好像就通了,明昭一把抢走这吊坠,自己带好。
“这东西是你母亲的遗物?”
“对,我的亲生母亲,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