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杨德的神色中多了几分郑重。
“他会怎么做？”伊文心中有所猜测。
毕竟已经到了这一步，无上意志能做的就是将祭祀仪式继续下去，同时也让整个下层乱起来，只有这样杀戮带来的灵魂才能被祭坛吸收。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杀戮。”比杨德说道：“其实我更好奇的是你准备怎么做。”
“你不准备做些什么吗？”伊文也挺好奇的。
“我其实不在意的。”比杨德无所谓的说道：“甚至我更希望无上意志能够成功，毕竟他可是来自黑暗大陆的存在，要是能和他达成同盟，哪怕不是一条心，也可能在黑暗大陆获得一些意外的帮助和收获。”
“但他要是成功了，船上会有二十几万人死亡。”伊文说道。
“那又怎么样，他们登船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冒险是有可能要付出生命作为代价的。”比杨德耸耸肩：“而且你不是参加过了东果陀的事件吗？
无上意志和蚂蚁没什么区别，人类在他们的眼中本就是蝼蚁一样的存在，杀了也就杀了。”
“但我们有能力去阻止吧。”伊文微微蹙眉。
“是啊。”比杨德略带感叹的说道：“可那又怎么样，反正就算让这一船的人抵达假想大陆，最后活下来的人数也不会超过百人。
那么现在死在无上意志的手中，和未来死在对假想大陆的无意义探索中，又有什么区别。”
伊文有些沉默了。
他不可能强迫比杨德和他一样去阻止无上意志的，这点他一早就明白。
“嗯，你说的有你的道理，但不是我的道理。”伊文说道。
这或许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和比杨德之间终究是有着极大的思维差异，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更愿意将下层的人救下来。
不是圣母，而是他早就和无上意志结仇了。
放任无上意志的杀戮，等到对方壮大之后，第一个要对付的可能就是他。
“你觉得无上意志会浪费力量在你的身上吗？”比杨德就像是看穿了伊文的想法一样：“其实只要你现在停手不去干涉无上意志要做的事情，那么你们双方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
“是啊。”伊文叹了口气：“至少在抵达黑暗大陆之前，我们之间是不会有问题的。
可你也说了，他是来自黑暗大陆的存在，万一他在黑暗大陆找到了机会，那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而我这个人，更喜欢将危险提前扼杀在摇篮中，所以我还是会出手的。”
“那祝你成功。”比杨德笑了起来：“相比起无上意志，我还是更想和你合作。而且就算合作不成，也不想和你成为对手，所以冒昧的问一下，你前往黑暗大陆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