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军功说话的。
宁荣二府跟英国府又基本不怎么走动,英国公肯定也不会因为宁荣二府的事情就打破静塞军的原则。
但看贾珍这个样子,显然是不打算善罢甘休的。
可以肯定,如果贾珍没有和英国府谈妥的话,那搞不好会干出一些过激之事来。
万一因此宁国府惹出了什么祸事,那荣国府只怕也脱不了干系。
贾政越想越觉得不能由着贾珍的性子胡来,赶忙便前往母亲贾老太太的住处,打算将情况禀报母亲。
另一边,贾珍失魂落魄地回到宁国府,天香楼里精致的陈设此刻在他眼中只剩一片灰败。
他瘫坐在贾蓉平日最爱的紫檀木榻上,指尖触摸到冰凉的木质,仿佛又看到儿子昔日在此说笑的模样,心如刀绞,那口噎在胸口的恶气几乎要将贾珍撑爆。
复仇的火焰烧得贾珍五脏六腑都在疼,可现实的冰冷又让他浑身发颤。
直接向静塞军要人,他宁国府如今空有爵位,在那些手握实权的边军悍将眼里,只怕连个屁都不算。
静塞军只需一句“依陛下旨意,敢死营罪卒非十恶不赦不得索拿”,便能将他轻飘飘地挡回来,徒留笑柄。
强闯军营把贾珏抓走,他贾珍纵有十个胆子,手下也无这等战力,贾珏所在的新兵大营虽然不是静塞军大营,但也有千余士卒,自己若是带人去抢人,无异于飞蛾扑火。
思来想去,一股绝望的无力感几乎要将贾珍淹没。
但旋即,他浑浊的眼中猛地闪过一丝狠戾的光。
“对了,荣国府,贾宝玉!”
贾珍猛地坐直身体,喃喃自语。
“政叔是个迂腐的,死了儿子虽痛,却未必肯豁出家族前程去报仇。但二婶不同,贾宝玉是她的命根子。”
贾珍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
王夫人对贾宝玉的溺爱东西二府人人皆知。
如今宝玉惨死,王夫人必定痛彻心扉,复仇之念只怕比自己更炽。
更重要的是,王夫人的娘家哥哥王子腾,可是现任的京营节度使,真正的实权派武将,在军中门生故旧众多,能量远非他一个空头爵爷可比。
若是能说动王夫人,通过王子腾的渠道向静塞军施压,或者动用些更隐秘的手段,在军中了结那个小畜生,岂不比自己在这里无头苍蝇般乱撞要强上百倍。
“天然的盟友,对,这就是天然的盟友。”
贾珍脸上泛起一丝病态的潮红,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再也坐不住,猛地朝外厉声喝道。
“来人,即刻去西府请二房政老爷的太太王氏前来,就说我有要事需与她当面商议。”
贾珍刻意避开了贾政,直接要将王夫人这柄“刀”请出来。
仆役被家主眼中从未有过的疯狂与急切吓到,不敢多问,连忙躬身领命,疾步而出。
贾珍看着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