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涟漪暗自捏了捏他的手,笑容仿佛都很揶揄。
“罢了,慕公子先进屋吧。”
于是一群人才纷纷落座。
沈韵他们就在王府留了下来,她本来就是为了等君涟漪的孩子出生所以才来的。
如今人多正好,君涟漪身边也不会显得太孤单。
第二天沈韵就跟君涟漪登门镇国公府,去拜见老太君。
“王妃来了,赶快里面请。”
君涟漪颔首,带着沈韵进了屋。
她带了斗笠,遮住了面颊,所以没人认出来,虽然觉得奇怪,鉴于是君涟漪带来的人,也没有多说什么。
“涟漪来了,赶紧进来。”老太君早就得到了消息,正在等她呢。
君涟漪朗声道:“祖母安好。”
“嗯,潇邯呢,你今日没带着他吗?”
君涟漪无奈道:“他闯了祸,我让他闭门思过呢。”
“小孩子嘛,反正也不是大事,何必苛责?”
但君涟漪却不这么觉得:“总是惯着,惹出事儿来怎么办?”
老太君笑着道:“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你过来我看看。”
她这拉了老太君的手,但是老太君眼神却落在了她身后:“这是···········。”
沈韵带着斗笠,看不清楚容颜,这让她觉得奇怪。
君涟漪叹了口气道:“母亲。”
“啊?”老太君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沈韵就掀开了斗笠。
这一张容颜显露在老太君面前的时候,她变色就是一白。
君涟漪立刻扶住她:“祖母不要害怕,不是鬼魂。”
“韵········韵儿?”老太君颤颤巍巍的看着她,眼睛都湿透了。
君涟漪道:“母亲在外很多年,是我之前在北境遇见的。”
“女儿不孝,多年不在身边侍奉。”沈韵说着就红了眼眶,跪在了老太君面前。
老太君不可置信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触手温热,是真的。
她热泪盈眶,几乎说不出话来。
君涟漪一边安抚她一边示意其他人出去。
“母亲,对不起,对不起。”
沈韵见自己的母亲老成了这个样子,一下就绷不住了。
多年不见还好,如今见了却心如刀绞,这一切都似乎昭示着她为沈韵的怜爱之心。
“你·········你不知道,你离开之后,我们有多难过。”
老太君哭的几乎昏厥过去,君涟漪在一旁照料,等情绪稳定下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你们说吧。”君涟漪知道沈韵的性子,所以就先出去了。
外面的下人们神色有些惊讶,不过只有镇国公府的老人才知道沈韵的事情,年轻人几乎只是听说过。
“王妃,老太君这样激动,不会出事吧?”
君涟漪摇头:“无妨,她开心还来不及呢。”
她只是喜极而泣罢了,如今成了这样,谁也不愿意过多苛责追究。
“爱,早该这样了。”婉宁叹了口气。
但是君涟漪却摇头:“之前师兄的事情让她头疼不已,所以她不愿意来,如今想通了,一切才好。”
婉宁也赞同的点头,等里面差不多了,君涟漪才进去。
晚间知道了消息的沈从榕来了,跟妹妹痛苦了一场,才坐下来说话。
“即便当年走到如此地步,你也应该说一说的,我们·········我们都以为你·。”沈从榕说着就红了眼睛,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沈韵道:“千错万错都在我,如今兄长想要责罚就罚吧。”
“罚什么,你回来就好,你还活着,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呢。”沈从榕倒是并不在乎这个。
他在很久之前想着若是妹妹还在情况会如何,但现在看来自己不是异想天开。
即便是一向严肃至极的老国公,如今也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女儿的选择很叫人诟病,但他们依旧选择原谅。
只要人活着,怎么样都可以。
一群人晚上都没睡,君涟漪却成撑不住。
于是就打算去休息,沈韵亲自看着她,两个人在夜色之中行走,谁都没有率先说话。
“谁?”君涟漪绕过长廊,神色一顿。
沈韵挑眉,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往后看去。
一道黑影出现在走廊之后,君涟漪眯起了眼睛:“鬼鬼祟祟的,还不出来?”
那人往前走了一步,显露出一张有些憔悴的容颜。
“师父?”
沈韵率先出声,她神色惊讶,看着远处的柳师父。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君涟漪见了这一幕,看了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