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庭早些年就在杜月芬的卧室内安装了监听器,但并不是经常启用。而这一次,他为了自己将来还能拥有锦绣的前程,选择和政府合作,监视她的一举一动,陡然听到她这段胡言乱语,心里既疑惑又惊愕。
但他对于这方面的了解实在有限,分辨不出什么关键的信息来,只能把这段录音发送了出去,然后退出电脑,装作自己什么也没做过。
梁三省收到录音,把张健和安觉都喊了过去。
“奇怪,她为什么称呼嬴政之印是传国玉玺?它和传说中的传国玉玺明明不同呀?”张健心生疑窦。
安觉也对她的这句话产生了疑惑,“没道理杜月芬也会把嬴政之印和传国玉玺搞混,她会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我曾经的那个猜测是对的?”
梁三省:“你的什么猜测?”
张健代替她回答:“小觉根据目前采集到的所有资料分析过,两千年之前秦始皇的确得到了和氏璧,但却并没有把它雕刻成传国玉玺,而是秘密的把它交给了一位雕刻大师,将它雕琢成了一方私印,就是今日的嬴政之印。而传国玉玺只是他故意放出去的一个幌子,目的是让所有人都以为传国玉玺才是象征帝王皇权的宝贝,如此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嬴政之印的安全。秦始皇本欲把嬴政之印作为陪葬品,放在自己的陵墓里,因为他迷信和氏璧的功能,觉得只有这枚印玺才能保证自己在死后也能做阴间的帝王。只可惜,他死的突然,根本没来得及对赵高交代遗言,导致这枚嬴政之印流落出宫门,且分作三个部分,遗失在了民间。所谓的传国玉玺呢,则被后来的帝王争相抢夺,但也不知所踪。”
安觉接着他的话说:“如果杜月芬的想法和我一致,她当然会认为这枚嬴政之印才是真正的传国玉玺,因为只有它才是用真正的和氏璧制成的。”
梁三省:“不管怎么样,现在第三部分已经出现,我认为可以对杜月芬实施逮捕了。”
“也好,未免夜长梦多,还是找到抓了她比较好。”张健有种直觉,杜月芬可能会逃。
梁三省立即给行动组下达命令:“明日早上七点,对杜月芬实施抓捕!尽量不要伤害到她,她知道太多秘密,抓捕后立即进行一级看守。”
“是!首长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安觉按住胸口,隐隐有些不安。
“怎么了?”
“感觉有点胸闷,你说……杜月芬真的看不出来那是赝品吗?她要是真的知道真正嬴政之印的秘密,会不会有特殊的检验方法?”
张健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不大可能,杜瞎子当年拥有的只是第三部分,其他的两个部分都在别人手里,杜月芬没道理见过。就算她听说过嬴政之印的秘密,也未必就知道验证的方法。要发现是假的,早就该发现了,还放在保险柜里做什么?”
“是啊,可为什么……我这么心慌呢。”
“我也紧张,毕竟第一次见证这种抓捕行动,也不奇怪嘛。走了走了,回去睡觉,等明早醒来事情就有结果了。”张健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又碰了碰她的耳垂,“冷吧,回去给你暖被窝。”
翌日清晨,七点半。
沉睡的安觉突然从**坐了起来,对着张健就是一顿猛拍,“快快起来,赶紧给梁将军打电话,看人是不是抓到了?”
张健眯着眼爬起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几点了,才七点半,应该还没结束行动吧。”
“可我刚才做了个噩梦,忽然就被惊醒了!这感觉太糟糕了。”安觉心烦意乱的穿衣服起床,“别是让杜月芬跑了吧。”
“你的直觉没这么准吧?好吧,我这就打电话。”
张健接通了梁三省的电话,还没开口就听见了梁将军暴怒的喊叫:“都给我去追!守在门口也能把人给弄丢了,你们怎么回事!”
“姥爷,出什么事了?”
“唉……杜月芬跑了!真不知道她是不是会打洞,行动组的人监视了杜家一晚,说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结果刚刚一进门搜捕,发现人没了!”梁三省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张健心里发凉,没想到安觉一语成谶。
“能抓得到吗?既然没有人出来,按道理她不可能逃的掉啊。”
“所以我说她是老鼠会打洞啊,现在已经在调查了,搞不好这杜月芬在这座建筑物下头挖了个地下通道呢。唉,我怎么没想到这层!”
“那嬴政之印呢?”
“也一起不见了,保险柜是空的,很明显她是带着东西一起跑的。”
张健又问:“杜家人不知道她去哪了吗?”
梁三省回答:“不知道,如果他们都没说谎的话,是真的不知道。一个个都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和眼睛,吓坏了。尤其杜月芬的大儿子,杜庭,他昨晚还在监视杜月芬,结果今早就发现她不见了,真是见鬼。”
“杜庭就是那个内线?”
“没错,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