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健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秘密,还能有什么秘密?那印玺扎扎实实的,很有份量,总不可能里头还有镂空的空间吧。”
安觉低垂着眼帘,说:“我说不准,就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而且你不觉得我们找到嬴政之印第二部分时顺利的有点过头吗?我始终对于这件事耿耿于怀,许进贤究竟是怎么会猜到我会去找他的,除了对你说过,我从来也没对别人提起过啊。”
张健和安觉猛然对视一眼,难道是——窃听器?!
张健立刻按住安觉的手,把食指竖起,压在了嘴唇上。
安觉会意的点了点头,从桌上拿起纸笔,和他用文字来交流。
“如果真有窃听器,不可能藏在我们的身上,因为衣服是经常会换的,那样我们早就发现了。会不会是在我们的手机里?”
“有可能,但我们身边没有可靠的人,怎么检测?”
安觉:“用座机给北京那边打电话,找梁爷爷,让国安部的技术人员教我们检测移动电话是否被安装了窃听器。”
张健:“好,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把移动电话都留在了房间里,特意到住所外找了一家饭店,用那里的座机拨打了梁三省的私人电话。
梁三省听完他们的疑虑和猜测,面色一凛,“我明白了,你们稍等,不要挂机,我这就把局里的林工叫过来,他在电话监听这一块经验丰富,一定知道怎么检测窃听器。”
过不多久,林工的声音出现在话筒那头:“窃听移动电话其实很简单,只要在机壳内部黏上一粒微型的监听设备即可,这是最简单的监听方式。如果监听你们的只是普通人,那么只要拆开机壳就能找到监听器。但若是具有军方背景的人,使用的监听设备会高端很多,需要把整个移动电话内部的零件拆掉,才有可能找得到。”
“好,那我们先试试,如果找不到再给您打电话请教。”张健道。
安觉和张健立即返回住所,把手机关机,打开机壳,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好几遍,却是一无所获。
“找不到,难道监听我们的人是她?”安觉面露懊恼。
“你是说杜月芬?如果是她,确实能搞到一流的监听设备,且不被我们察觉。这样看来,我们这两部手机不能用了,干脆用包裹寄回北京,让姥爷手下的人去拆。”张健此刻也深深忌惮起杜月芬,“可她的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把监听器安装在我们手机里的呢。”
安觉眉心凝结,回忆了半晌,找不出一个头绪。
“我不是让你排查公司里的人吗?有没有发现谁比较可疑?我和你只有在博诚的仓库鉴定翡翠时,会把手机放在一边。那个时候,能够动手脚的就只有内部人。”
张健表情复杂的叹了一口气:“能靠近我们的,都是我精心提拔上来的,若让我知道是谁背叛了我,我……”
安觉握着他的手指晃了晃,“师兄,人心难测,你对他们好,他们却未必知足。不管是谁,查出来了就好。”
张健一脸苦笑:“可就是查不出来啊,早知道我就在公司里多安装几个监控摄像头了,不然怎么能够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
“你别着急,有机会做这种手脚的人不外乎那么几个,我们把能想到的人的名字都写下来,再一个个的去查,你觉得怎么样?”
张健抿嘴沉吟:“也好,行,我们这就把名单写下来!吴千秋、聂腾、肖梦,周格还有其他几个保镖也有动手脚的机会,说实话……我真不想怀疑他们。”
“我何尝不是一样呢,谁也不愿意被身边信任的人背叛,但财帛动人心,坏就坏在总有一些人会被永无止尽的贪欲所蒙蔽,丧失良知和理智。”
名单写好后,他们逐一讨论每个人的家世、背景和人品,安觉点了点肖梦的名字,说:“我记得肖梦以前暗恋过你,曾有一段时间工作经常出错,你差点开除了她,可后来她还是留了下来,直到现在。你觉得,她有没有出卖我们的动机?”
“肖梦?她是暗恋过我,怎么,吃醋了啊。”张健对安觉耸了耸眉毛,脸上浮现出一丝戏谑:“那么早就喜欢我了?”
“切,美的你!”安觉隔着头发挠了挠烧红的耳尖,“我老早就看出来她暗恋你,她还对你表白过吧?会不会恼羞成怒,因爱成恨,对我们展开报复什么的?”
张健挑起眉梢,道:“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这个可能啊。但肖梦有未婚夫了,听说两人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应该不会横生枝节吧。再说了,她家里环境不错,未婚夫也有钱,是个房地产商人,如果是杜月芬那边的人要利用她,钱这条路是肯定行不通的。”
安觉赞同的点头:“也是,肖梦的未婚夫我也见过两次,看起来挺多金的,她没必要冒险来对付我们。更何况她对我们的身世很了解,应该不敢得罪钟家和梁家。”
“那排除她,会是谁呢?”
“哎,我俩不是干刑侦的,这么猜来猜去得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