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觉所说的玉印,不是别的,正是他们在西岭山庄发现的“嬴”字玉印。她因为有系统的缘故,又锤炼过精神力,五感都有别人常人,对于玉器有着非常敏锐的鉴别能力,先不论别的,对于这玉质的辨认就相当准确。哪怕是刚刚相距两米多,也能清楚的看出这件玉器的非比寻常。
张健被她一句话镇住,表情立刻静肃下来,认真仔细的端详起许进贤家里的这件玉器。
许进贤见到他们对自己的藏品如此好奇,脸上颇有荣光,介绍说:“这块玉器形状独特,宛如一个‘口’字缺了为觉得它天然形成的纹路十分特殊,便一直放在家中观赏。难得,师妹一眼就喜欢上了?”
对于他口中“师妹”这个称呼,安觉没有反驳。许进贤本身没什么大毛病,只是在情爱上跌了一跤,在她看来远远算不上罪大恶极,如今既然已经悔改,是值得原谅的。许师父生前不愿意与他和解,主要还是因为拉不下脸面,其实心里早就原谅他了。安觉揣测许德胜的心思,觉着他多次在自己面前提及许进贤,也是希望她今后能够伸把手,拉他一下。
安觉没打扰张健鉴定,转过身问许进贤:“我看这件玉器玉质细腻,莫不是和田玉吧。”
许进贤点头浅笑,面有得色,“是和田玉不错,也只有和田玉不会在埋入地下后产生沁色,不管多少年都能保留有这样好的颜色和质感。”
“这么说来,您得到它的时候,它刚出土没多久?”安觉敏锐的抓取到一个重点。
许进贤回忆了片刻,答道:“根据它曾经的主人所说,它当时的确出土没多久。不过我没亲眼见到过,只是相信了他的话罢了。怎么,你对和田玉也有研究?”
“不瞒您说,我在玉器鉴定方面也算小有成就,您这件玉器我一看就不是普通货色,不知道可否上手观赏?”安觉提出要求。
许进贤挥挥手道:“随便看,这只是我家里的一个摆件,你和张先生要是喜欢,送给你们都无妨。”
安觉连忙说道:“不至于,您不必和我这样客气。”
“是小师妹与我太过客气,我都不知道怎么招待你才好了。坐下吧,要看玉器,多的是时间。”许进贤招呼她坐在沙发上,又亲手沏茶,请他和张健边饮茶边说话。
张健脸上的震惊之情还没消褪,被许进贤看在眼里,打趣起来:“没想到张先生对古玉也这样喜爱,和小师妹倒是志趣相投,天生一对。”
张健顿时笑开了:“许师兄眼光不错,我和小觉确实天生一对。”
安觉禁不住红了耳朵,给了他一手肘,小声嘀咕:“你可真行,一点也不知道谦虚的。”
许进贤哈哈大笑起来:“张先生真性情,是个通透的爽快人,我乐意和你这样的人做朋友!看来你们感情甚笃,师妹很有福气啊。”
安觉红着脸颊微笑:“不过是他脸皮厚罢了,平时没少有人说这种好话,也亏得他还没听腻。既然许先生喊我一声师妹,那我也就称呼你一声师兄了。其实这次过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师兄可以帮我一把。”
她言辞客气,态度尊重,许进贤听的心里熨贴,问道:“你说,只要我能帮得上的,一定不遗余力。”
安觉把眼前的情况娓娓道来:“是这样的,师父留下了三座翡翠矿,因为不放心交给许家人经营,所以交代我来继承。可我家在北京,无法经常两地奔波,更何况我还在读大学,对于缅甸翡翠矿的经营难免力不从心。但师父多年的心血不能就这么白费了,我便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希望师兄能出山,帮助我来打理这三座矿场,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许进贤陡然愣住了,“你……你是想请我做矿场的管理人?”
“不错,师父的那三座翡翠矿,想来您也是知道的,品质不尽相同,储备量也有些差别,所以在经营上我准备了不同的策略,但实施起来需要人力、物力和财力,缺一不可。这其他的都好解决,只是管理的人选上,我迟迟拿不定主意。”安觉说着,对张健递了个眼神。
张健态度郑重地接着他的话,对许进贤说道:“我和小觉在北京事务繁多,她还兼顾着故宫博物院研究员的职责,所以在其他实务上分身乏术,我呢,自己还有家翡翠玉石公司需要管理,手头上还有家钼矿,所以也分不出太多精力。对于这三座翡翠矿,我们了解有限,想要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能得到师兄这样的专业人士的帮忙,就太好了。”
许进贤苦笑道:“你们……未免太瞧得起我了,自从离开了师父,我便一蹶不振,多年来只能靠着年轻时积攒的一点家底过活。这翡翠矿,我也从来没有经营过,只怕力不从心啊。”
安觉忙道:“只要你还有一颗热爱翡翠的心,就没什么不行的!师父曾经说过,师兄您能力不俗,却魄力不足,但只要敢于迈出第一步,将来未必不能开拓一片自己的天地。师父生前您已经让他失望了,难道如今还要当一个缩头乌龟吗?这三座翡翠矿,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