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觉紧张地抓住张健的手,压低了嗓音问:“这些人……是来找我们的吗?”
张健攥着她的手,神色紧绷,眉心紧皱,不由分说将她挡在自己的身后,“不一定,但很有可能是许家人。”
“许家人竟敢这么肆无忌惮?”安觉感觉到张健掌心全是冷汗,就算是绝对可靠的男人,此刻也难免神经紧绷,她想了想,露出一个微笑来,在他耳边说道:“不怕,我有储物戒和系统在手,保命的本事还是有的。他们有枪,但却提防不了从天而降的石头。”
张健沉着脸道:“你又想用那一招?”
安觉:“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秘密。但石头可以瞬间出现,瞬间收回,只要我们约束好这些保镖,应当不会有太大问题,事后找什么理由解释都可以。只是,我需要搞清楚这些人究竟是不是许家人。如果真是他们,这笔帐我可得慢慢和他们算!”
她一直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行事原则,可只要有人胆敢欺负到她头上来,她也绝不可能心慈手软,做个圣母。
许家人想要她的命,就要做好接受报复的准备!
这时,负责保护他们的保镖拉着他们往后退,示意他们紧贴着墙壁蹲下,小声叮嘱:“待会不管发生了什么,你们都不要出声。这里有两件防弹衣,你们先穿上!”
张健没有推让,他和安觉虽然有外挂在手,但论身手的确无法和这些专业人士相比,所以乖乖听从他们的安排是最明智的。
“他们可能躲起来了,我们分开来找!”许德千拿着一把改良版AK-47,大手一挥,将身后的人分成了两队,命令道:“照片上的两个人,是我们这次的攻击目标。但如果有人想要反抗或保护他们,不用犹豫,直接毙了!”
“是!”
他们说的是缅甸语,张健和安觉只听了个一知半解,但即便如此也能够清楚的知道,这伙人真的是来要他们命的。
张健和保镖之一的周格商量:“怎么办,他们的人数比我们多,而且每个人都带着枪,而我们还没来得及在缅甸购买武器。”
他们入境自然是不能携带武器的,刚下飞机没多久就上车来到了这条路上。如今看来,刚才来接他们的司机也是许家人,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也躲了起来,大概是害怕被灭口吧。周格神情冷肃,从皮靴里掏出了一只折叠匕首,轻声说:“看起来像是许家矿区的私人武装,许德胜在缅甸也有一定声望,许德胜赌石的名声很大,有些缅甸矿主偶尔也会请他查看矿脉。这些人没经过正规训练,一对一的话,我们还是有胜算的。可一旦他们先开枪,我们就被动了。我的意见是,擒贼先擒王,先控制住发号施令的那个人。”
想没有伤亡的解决这场危机,在周格看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但他临危不惧,和巴尔思、脱里打了几个手势——抛掷匕首,先消灭对方的三个战斗力。
张健没有作战经验,只能尽量配合他们:“我和安觉一定会躲好,不会出来,你们小心!”
周格朝他点点头,一个翻身从掩体后面滚了出去,贴着地面一阵翻滚,瞬间引发了一阵猛烈的枪击声。
“他们在那里!”许德千大喊道,本着周格的方向跑了起来。
忽的,一刀利刃划过了空气,他听到了破风声,赶紧往左侧扑倒,但因为身体笨重,没能完全躲开,脖子被划开了一个口子,瞬时见了红。
“狗娘养的,居然敢对老子扔刀子!老子让你尝尝枪子的滋味!”许德千爬起来就是一通漫无目的的扫射,在地上溅起一尺来高的黄土。
空气里蔓延出刺鼻的硝烟味。
安觉紧紧的盯着刚才失手的巴尔思,用眼神示意他赶紧躲起来。巴尔思也知道自己浪费了仅有的武器,一时间恼恨不已。周格在另一侧掩体后面躲避着,手里握紧了匕首,却找不到抛掷匕首的机会。安觉看在眼里心急如焚,因为枪声和脚步声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了。拿不下许德千,这场单方面的屠杀是不可能出现转机的,到时候就算是周格和巴尔思他们拼了命,也未必能保住他们的性命。
安觉看了张健一眼,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张健瞬间明白了她的想法,汗水顺着他的下巴直往下流,一个呼吸之间,他同意了安觉的决定。
安觉不再犹豫,摸着储物戒发动了意念。
许德千一直目光狰狞的注视着周围,想要找到刚刚躲藏起来的周格,他知道自己占据着优势,所以像逗老鼠的猫似的,并不着急将安觉和张健一网打尽。
他狞笑着用中文喊话:“安觉,张健,你们如果还有良心,不想手下的人跟着你们一起送命,就自觉的走出来!要是你们愿意给老子磕一百个响头,说不定我一个高兴就放了你们。但要是你们不知好歹,妄想躲在别人背后不敢出来,那就别怪我——”
突然,哐的一声,许德千没了声息。
他的手下立刻回头去看,这一看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