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觉和张健立即因为这件事忙碌起来。
确切的说,是忙着思考翡翠的样式和图案,并且忙着在众多顶级翡翠里挑选出合适的一块。如果是过去,他们拿出品质最好的那块翡翠就行了。但如今,安觉的储物戒指里有足足好几吨的翡翠可以供他们挑选,所谓的乱花渐欲迷人眼,他们俩一晚上把眼睛都看花了,也难以抉择。
“怎么办啊,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我们真的能办到吗?”安觉抓着自己的头发喊道。
张健把她的手拉下来,攥在自己手里,轻叹:“其实照我说,随便挑一块就行了,反正俄罗斯总统也根本看不懂翡翠,哪里分得清绿翠、红翡、福禄寿、紫眼睛之间的档次差别。”
“不行,我们一定要挑选最合适最国礼的翡翠啊!这件事事关重大,是彰显我们大国气度和五千年文化底蕴的大事,师兄你这态度可有点不端正啊。”安觉严肃地反驳他。
其实张健也紧张得很,但比起这件事,他更心疼安觉的身体,并不希望她因为忙活这件事而寝食难安。
“我没有不端正,只是这些翡翠真的已经够好了,不分伯仲啊,随便拿一块都能满足要求,又何必每一块都细细对比呢。”
“我只是纠结该用绿翠还是红翡,其实福禄寿也很不错,但雕刻起来就要复杂很多,时间上绝对不够。”安觉咬着下嘴唇说,“不如还是绿翠吧,帝王绿太珍稀了,用来做国礼肯定是可以的,但是我担心会被民众和媒体诟病,说国家把钱花在了讨好外国人身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帝王绿价格太高,太高调了,确实容易引起争议。那不如就选择高冰飘花,既好看又不至于过分名贵,应该不会有人挑理。”
“高冰是可行的,飘花的话,蓝花还是绿花?又该雕刻成什么合适呢,常见的玉佩、摆件中规中矩,不会出什么错,可也没什么新意啊。”
“俄罗斯总统是军人出身,我们从这方面考虑如何呢?比如剑的玉配饰,都可以考虑考虑。而且用料不多,着重雕刻工艺的话,能做的文章很多。”
安觉眼眸一亮,“对啊,剑首、剑格、玉剑璏应该都合适!就是不知道高帆他们对这些是否擅长?我先找找书,誊画几个图样下来,再去和雕刻师们商量!”
“我看行,但是这件事得严格保密,所以只能把事情告知最终雕刻的那个人。”张健提醒道。
“这我知道,先只做话题讨论,等确定了雕刻师的人选,我才会吐露实情。”
安觉收藏的古籍不少,但要论剑的玉配饰相关资料,还是故宫博物馆留存的多。为此,他找上了段峰和张羡霖,希望能借阅一部分文字和图像资料。段峰是段家人,而张羡霖是故宫博物院院长,早些年也负责过国礼的筹备,所以安觉不需要隐瞒,实话实说,寻求他们的帮助。
段峰二话不说,帮她一起画玉配饰的图样。张羡霖则亲自帮他们调取资料,提供了最大的技术支持。
段峰道:“样式和图案我建议使用汉代的,你看这个玉剑格,装饰趣味极其浓郁,从审美上来讲,也足够好看。这剑格中部凸起一脊宛如鼻梁,俯视如菱形状,因此具有了兽面纹装饰的立体效果。中间穿孔是椭圆形的,比较常见。一面饰兽面纹,一面饰卷云纹,也符合男人的喜好和审美,既能彰显气度,也能凸显威严。”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段爷爷,这样的纹饰雕刻起来难度很大啊,能不能稍微简洁点?”安觉提议。
段峰迟疑了片刻,说:“时间有限,的确不能使用太繁复的纹饰。我看卷云纹就不用改了,把兽面纹简略一些。”
“可以,那这个剑格就这么定下了。但仅仅只一个剑格会不会太单调了?”安觉考虑到国礼到时候肯定是要放在礼盒里的,这包装也不能草率,仅一件剑格的确有点单薄。
段峰拿不定主意,问张羡霖:“老张啊,这方面你有经验,你觉得呢?”
张羡霖说:“单一个剑格是少了点,不如把剑首、玉璏、玉珌都雕刻出来,搭配出一整套的玉配饰,你们说呢?”
“好主意!”安觉赞成。
段峰点点头,“既然你俩都觉得好,那就搞一整套。那咱们还需要配上照片和文字,不然主席看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没法介绍。”
“这个不难,照片和文字都是现成的,翻印一下就行。”张羡霖主动接下了这份工作,“安觉只要集中精力负责玉配饰的雕刻就行了,其余的交给我和老段。”
安觉感激不尽,拿着图样的草稿回到博诚,召集所有的雕刻师来开会研究。高帆的汉八刀学的最精,雕刻这些玉配饰最合适,最后大家都一致推荐让他来做。
安觉对高帆也最放心,当即做下决定。
高帆过了两日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雕刻什么,吓得手指头哆嗦了半天,但在安觉的劝慰下冷静下来,铆足了劲头要雕刻出一套精品。
作为一个雕刻师,他很希望自己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