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觉不客气的在他大腿上狠掐了一把。
“嗷!你还真掐啊。”张健哀怨地瞄了她一眼,同时把手电筒递给她,自己往下爬,“你先看,我在另外多找几个手电筒。”
观察翡翠时,有时需要不同的手电筒,因为光束集中程度不同、强光、弱光的区别,所看到的色调、质地会有差别。为了确定一块翡翠的具体种、水,行家会使用不同的手电筒,以免误判。
安觉笑着摇头,有她的精神力在,还怕误判么?当然,这话她还不能说。
片刻,张健就拿着四五个手电筒过来了,再次打灯往玉肉里看。最后,他深吸了几口气,仍有些不可置信,惊喜地对安觉说:“……咱们,撞大运了!”
安觉也面露感慨,“是啊!这就是好人有好报,你铲除了山本横三,国家没办法公开奖励你,但老天爷给你送来了好运。”
张健一时激动,抱着她在石头上转了个圈,可把; “张总,你小心着点啊!”
“这是见绿了么?张总您赶紧和小觉下来吧!”
吴千秋和聂腾都好奇的紧,这是开窗看到什么翡翠了,居然高兴成这样?
张健不好意思的放下安觉,从石头上爬下去,转过身,伸手把安觉给扶了下来。沉下了脸,对他们说道:“这块毛料要解开,没半个月的时间怕是不行。你们赶紧去仓库里,看能不能给它腾出个位置来,接下来我们有的忙了!”
吴千秋和聂腾对视一眼,心里瞬时有了计较——要家伙,这肯定是赌涨了!
他们不敢怠慢,在仓库里寻觅到一块空地,招呼工人使用吊臂,将这个两吨重的大块头运送了进去。
安觉担忧地说:“安保怎么办?晚上只两个保镖值班还是不行吧。”
经过火灾的教训,现在重建的仓库都是精钢结构的,屋顶和墙壁都采用的是进口防火材料,只一前一后两个大门。铸铁的大门是推拉式的,装了三重防盗锁,但她仍然不放心。这块段家玉至关重要,绝不容有失。
张健托着下巴想了想:“晚上多派几个人值班,巡逻,我给他们算加班。暂时也只能这样了。而且要解石,光凭你我肯定不行,老吴和聂腾也要加入进来,每天晚上可以留一个人在仓库外的休息室守着。”
其实安觉心里有了主意,但她考虑良久,没有说出口。
因为大块头内涵惊人,张健不敢在白天解石,怕人多嘴杂,一不小心传出去。他经过深思熟虑,确定了解石小组成员:他、安觉、吴千秋、聂腾、高帆。
五个人一起,就算是解巨无霸也够了。但这次的大块头足足两吨重,皮壳又格外厚,所以五个人并不算多。要不是张健过于小心,就该把公司里所有的解石师傅叫来。而且吴千秋和聂腾年岁大了点,体力不行,拿起机器不一会儿就要休息。
“师兄,这样下去不行啊,我看能不能再多叫几个解石师傅过来。”安觉惆怅道。
张健叹气,“可能是我一朝被蛇咬是年怕井绳吧,除了你们几个,我还真不敢相信别人。”
“那能不能先把这家伙切成几块,分别来解?”安觉摸着下巴想,“这爬上来爬下去的太费时费力了。”
“这倒是可以,但现在没有得用的工具啊。”张健也发愁。
“必须要大型切割机,否则没办法一刀切下来,操作的时候也需要专业人士,的确是困难。”吴千秋在一边说道。
“使用切割机的高技术人才,你们说军工企业里会不会有?”安觉忽然问道。
“这倒是有可能的。”
张健若有所思,“但我们和军工企业没有任何联系,找他们借人,他们哪里肯同意。”
安觉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有啊,我认识一个人就是兵器工业总公司的负责人。”
“谁,你还认识这种重要的人物?”张健乍舌。
安觉踌躇了一会儿,说:“就是……你大舅,梁安栋。”
张健的脸色顿时尴尬了,“这……我不想去求他。”
“没让你去求他,这周日我们不是要去梁家么,我可以把这件事当作烦恼讲给梁家二老听。如果你大舅主动提出帮忙,那就不算是我们求他啦。”安觉给他出主意。
张健紧锁眉头,“但还是欠了人情,我怎么还?”
“他们心甘情愿提供帮助,哪里需要你还?”安觉无奈叹息,“师兄,你既然已经放下了,就该正视梁家这门亲戚。我不是要你去攀附和巴结,只是维持日常的亲戚关系,保持正常来往也就行了。遇到麻烦事,亲戚之间互相帮忙难道不是寻常事吗?如果你划分的太清楚,他们又会怎么想?他们会琢磨你是不是还记恨他们,那么就会更加小心翼翼的对待你。你愿意那样吗?”
张健拧着眉头,说:“我想知道那个阻碍妈妈回家的人,究竟是谁!如果梁家人维护这个人,我是死也不会认亲的。”
安觉就知道他还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