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觉和梁家二老翘首以盼,终于在机场一楼的到达大厅等到了张健。
“师兄!”安觉踮起脚尖,使劲的挥舞自己的手臂。
她看到张健身影的那一瞬,眼泪就已经满溢,这会儿距离近了,更是捂着嘴哭了出来。瘦了,黑了,还一脸憔悴!该死的山本横三,就是他把师兄害成这副模样的!
“小觉!”张健笑着回应,也对她挥了挥手,急不可待的脱离大队伍,推着行李车跑了过来。
“你别动,我过来!”安觉一边喊着,一边冲了过去。
张健自然而然张开手臂,把炮弹般撞过来的安觉拥入怀里,轻轻地在她头顶上落下一个吻。做完这个动作,他有点紧张的松开手臂,却没想到安觉比他抱的更紧,直到肩窝里感觉到一片潮湿,他才意识到——自己这次的离开和行动,让安觉多么的担忧和紧张。
“小觉,我没事了,真的,不信等到家了你亲自检查?”张健手足无措地安慰,并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安觉没打算一见面就抱着他哭的,但她的泪腺就好像瞬间爆发了似的,张健越是安慰她就越是停不下来,还哭地打起了嗝。
“我就是太高兴了,高兴才哭的呢……嗝!你怎么带着这么多的箱子回来,都装了什么啊……嗝!”
“哈哈哈,快擦擦眼泪别哭了,我给你买了好多礼物!还有黑三爷和老吴、聂腾他们的……”张健动作温柔地抬起她的下巴,掏出手帕给她擦脸,那小心翼翼的动作都让安觉瞬时红了脸。
“我,我自己来!”安觉下巴滚烫,觉得耳朵尖都要着火了。
张健宠溺地看着她,但就是不肯松手。他轻轻捏住安觉的下巴,直到把她眼角的泪珠都擦干了,才放下手来,说:“多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不管,你又不是别人,难道你会笑话我不成?”安觉瞪目。
张健无语反驳,便露出了一个更大的微笑。
安觉拉起他的手,往前拖,“走,带你去见见梁爷爷和张奶奶。别紧张,也别有心理负担,他们就是想来接你,瞧瞧你是不是我说的那么帅!”
“嗯,你眼光不错。”张健看了眼他们交握的双手,悄悄的加重了力道。
至于另一只手推不推得动行李这种事,被他下意识的忽略了。
安觉小只小鹿似的奔腾,一口气把张健拽到了梁三省和张小冬的面前,喘了几口气,笑着介绍说:“师兄,这就是梁爷爷和张奶奶,快喊人啊。”
张健怔忡地望着两位泪眼婆娑的老人,张张嘴,却喊不出声来。
“没关系,没关系……阿健啊,你一路上累了吧,看这脸颊瘦的,真应该好好补补。我,我是你姥姥……”张小冬打了许多的腹稿,准备了好几套词,想要见到张健时说,但此刻真的看到他了,却什么也记不得了,紧张的语无伦次。
梁三省打了半辈子的仗,面对敌人时也没慌张失措过,现在却手脚发颤,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张健是个尊老爱人的人,看到两位老人在自己面前这样战战兢兢,一时间喉头滚动,鼻腔酸涩。
“梁爷爷,张奶奶……你们好。”他能憋出了这句话,已经是极限了。
梁三省和张小冬没想过第一次见面他能开口,猛然听见他的声音,激动地对视一眼,勉强能控制的泪水这下仿佛决了堤。
“好,好孩子。我们,我们真的太高兴了……”张小冬怕哭的太凶惹张健厌烦,连忙用手帕抹起眼角,也给梁三省擦了擦脸。
张健本就善良,忍不住劝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先出去吧。”
“对,对,瞧我们把这都忘了!”梁三省拄着拐杖往外指了指,“先上车吧,我们车上说话!”
张健犹豫地皱起眉头,他的本意可不是上梁家的车。
安觉拉了他一把,目光柔软,“别担心,只是送我们回家而已。”
“……那好吧。”
梁三省的专用车平时不会开出来,今天用的是大儿子梁安栋的黑色奥迪。他执意等着张健和安觉先上了车,才和老伴互相搀扶着坐上来,因为地方宽敞,他们只要稍微回头,就能看到张健的脸。
“阿健啊,这次回来好好休息,等过几天我们再聊聊,你看怎么样?”
威名在外的梁将军何时对谁这样客气过,这若是段主席在场,也得惊掉了下巴。
张健轻叹道:“您是长辈,不必这样。我休整三天就要开始工作,工作之余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和小觉一起去摆放您。”
“好好,小觉经常来家里看我们。到时候她带着你一块来,嘿嘿,我们爷俩喝两盅?你喜欢什么酒,茅台还是红高粱?”梁三省眼巴巴的问。
张健迟疑了一会儿,说:“如果是白酒,我比较喜欢二锅头。”
梁三省拍了下大腿,笑道:“巧啦,我最喜欢的也是二锅头啊!老伴你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