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碗红豆粥,四个驴打滚。
秦耕平怕她积食,忙喊了停:“你这孩子,喜欢吃也不能这么吃啊,要喜欢这驴打滚就打包带回去,反正我消化不好,吃两个顶头了。”
“那我就不客气啦,嘿嘿!”安觉把剩下的驴打滚都装在饭盒,揣进了背包。
秦耕平漱了口,换好衣服,什么也不带,就背着手带着她下楼。看他一直往前走,也没坐公交车或打车的意思,安觉就估摸着,他这位好友应当住的不远。
果然,只走了两条街,秦耕平就停了下来。在街边的菜场买了点水果,让安觉拎着,又继续背着手往前走,直到来到了一座茶社。
“就是这里了。”他笑呵呵的,指着楼上说。
安觉走进门便好奇的打量,只觉得这里清香扑鼻,满室茶香,幽静清雅。这里的家具不多,但只一个博古架,一个茶海,就足够引人侧目惊叹,如果她没认错,这两件都是古董家具,而且是梨花木的。
这茶社的主人不但雅致,而且底蕴深厚。
“老涂,干嘛呢?”秦教授口气随意的对着二楼喊道,楼梯上到一半,就见一位留着白色长须的老者走了下来。他身穿白色绸缎练功服,脑袋锃亮,手掌粗大,肩宽体阔,精神矍铄,像是个会武功的世外高人。
“你这老滑头怎么跑我这儿来了,稀客啊!”他这一张嘴,就把安觉给镇住了。
“咳,你这大嗓门还跟破锣似的,也不知道收着点。”秦教授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笑着摇头,“今天是找你有事,有空没空都得招待我。”
安觉心里纳罕,能让秦教授这么随**谈的人,还真少见,可见两人的确关系极好。
“得,我关门招待你怎么样?老滑头,是不是又得着什么好东西了,自己看不了,就拿到我这儿来了?我可告诉你,这次你必须给我鉴定费,低于一万,我都不干!”
“老涂,你这是钻钱眼子里了!”
“没钱寸步难行啊,你知道我这人俗,不兴玩那些虚的。不过要是你这件东西有趣,对了我的胃口,那我就不收钱了哈哈哈!”
秦教授指着他,对安觉笑道:“这老家伙就是这脾气,谁也没辙。你把东西拿出来吧,给他瞅瞅。”
说着介绍安觉给老友:“这是我的学生,跟着我学习历史和古籍鉴定,也是段峰的小徒,有一手相玉的本事。”
“哟,了不得啊!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厉害的吗?”涂忘两眼瞪得溜圆,打量起她来。
安觉淡笑道:“涂爷爷好,我叫安觉,您叫我小觉就成。这是一卷经书,在刚结束的中日鉴宝大会上得来的,日方鉴定说这是赝品,但我有点不同的看法,只可惜自己的书画造诣浅,始终不敢断言,就找秦爷爷求助来着,他二话不说就带我来找您了。”
涂忘摸了摸胡须,笑意舒畅,“亏他还记得我,成……我先看看。哎唷,这纸是麻纸啊。”
他用干布擦干净手,摩挲了一下,没有戴手套,是为了能感受纸张的质感。
接着,他拿出了放大镜,俯身细细观看。
“……这极有可能是西魏时期的麻纸,但这手字有些奇怪啊……怎么不像是魏碑一派的,怪了。”涂忘的疑惑和她如出一辙。
半晌,安觉问道:“您能看出这上面的字体吗?”
涂忘沉着脸摇头,“这字体偏于北碑的风格,但笔意凝滞,墨迹氤氲,经书表面的触感又和真正的麻质有所不同,实在是令人困惑……不过,你等等!”
他转身搬出显微镜和一把刷子,从一个漆器盒子里倒出一点粉末吹在了经书上,拿刷子刷了几下,掀起这一角放置于显微镜下,看了良久忽然一拍大腿,大笑起来:“原来是这样,高,真是高!丫头,我不收你的鉴定费了,这卷经书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安觉莫名不安,皱眉询问:“所以,它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