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都先出去,等明天再来吧。”
已经感到有些许不适的吴千秋和聂腾立即站了起来,招呼众人先回去休息。他们走到张健面前,表情沉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需要我们的话就打电话,我们随叫随到。”
张健点点头,“好。”
安觉靠在他怀里站直了身体,眼睛里满是通红的血丝,“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张健沉默了良久,轻声道:“银行的贷款怕是没法按期还上了,如果筹不到钱,我可能会坐牢。”
安觉被吓住了,抓住他的手问:“不会的,你怎么会找银行贷款呢?”
“前几个月的事了,那会儿不是有帝王绿了么,我心想着不差钱,就想贷款多建几间仓库和展厅。后来你解出了春带彩我就更放心了,又多贷了几百万,谁能想到……”张健苦笑着拉开一定距离,轻轻撩起她的碎发勾在耳后,说道:“吓坏了吧,没事,我还撑得住,先回家吧好不好?”
安觉几乎控制不住眼里的泪意,张开双臂扑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腰说:“你别逞强,难过了就哭一场,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张健残笑着摇摇头,默默抚摸着她的背脊,许久都没再说话。
一连几天,张健都忙着清点损失。不幸中的万幸,展厅还有几件高冰翡翠在,他打算都赶紧卖出去,看能不能填补亏空。保险库里的三两套极品翡翠可以拿出来应急,但因为他遭遇这场火灾,北京城的世家子弟像商量好似的,毫不客气的压价。原本自留给安觉的春带彩首饰,她也没要,直接卖给了钟悦。
帝王绿弥勒佛还没有改好,高帆决定关门谢客,闭关钻研。张健便也不勉强,打算把帝王绿还是留在手上,他日东山再起,还得要仰赖它。
安觉问他有什么打算,张健想了想说:“这次根基大损,不知道要花多少年才能恢复过来。你安心在这里读书,我把蝎子和他妹妹从充成调了过来,就留在你身边保护你。钟家那边,如果真的有诚意,你就认了吧。我要是不在,有钟家这个靠山在,总归要好些。”
“你要走?”安觉惊讶的瞠目。
张健笑了笑说:“别这么紧张,我又不是走了就不回了来。银行的贷款还差两百万,得抓紧时间,我去缅甸倒腾几趟,也就差不多了,不会有事的。”
“可是……”安觉舍不得他走,但博诚出了这样的大事,张健留在北京又能有什么用?重振旗鼓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这场火来的太过蹊跷,摆明了有人在幕后掌控全局,张健留下有可能更危险。
张健把一个盒子递给她,说:“帮我保管好帝王绿,我怀疑博诚内部有叛徒,但具体是谁,还要查。这次我一个人走,黑三爷留在北京,你有事可以找他商量。遇到一些解决不了的麻烦,就找钟家帮忙。”
安觉垂着头,用刘海遮掩着自己脸颊上的泪水,“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张健一愣,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等我去了缅甸,就收不到你的呼机消息了。有机会,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座机号码不要变。”
“我知道了,你……一定有要注意安全!”安觉从背后抱住他,湿漉漉的脸颊在他宽阔的后背上蹭了蹭,“你记住了,要是回来晚了,我就谈他七八个男朋友,气死你!”
张健哑然失笑,拍着她的手背说:“……好。”
两人心照不宣的,有些话都没说。
几天后,张健启程前往瑞丽,再转车去缅甸。他随身只带了一箱行李,轻装上阵,身边跟着两个面孔生的保镖,名面上是他的助力,实则是退伍特种兵,专门保护他的安全的。这两个人是安觉厚着脸皮,在他出发前找段宁欢求来的。只有这样,她才能稍稍放心。
张健虽然担心欠人情,但还是接受了。
安觉送走他之后,全身心投入到学习当中。寒假过后的高二上学期第一场摸底考试,她得到了全年级第一,干脆利落的把过去那些质疑她实力的同学都给震住了。
而钟家那边已经要忍耐到极限了,这天钟谨民亲自打来电话,说请她去家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