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的水准。他在段老六和你师父那里吃了亏,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一定不会死心!他大概已经意识到了,派自己的研究员伪装成中国人,还是有可能被发现,造成一些无法挽回的损失的。所以,他想要笼络一批中国人为其所用了。”
“哼,真是异想天开!只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能有几个中国人会甘心为他办事?”张健忿然道。
“抗日战争时就有汉奸,现在是和平时期,这事儿谁说的准?而且,别人未必就能知晓他的身份。你也说了,岱山对中国文化浸**颇深,不是老谋善算之人,根本很难看出他的底细!”贺荣担忧的说道,“假设他以岱山的身份成立一家文化艺术收藏公司,用优厚的待遇吸引一些相玉师傅和古玩顾问,难道就不会有人上钩?我看,只怕感兴趣的人会有很多。”
张健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事情比较棘手,“这不行,单凭我们两个,力量还是太薄弱了。而且我们在公安系统里没人,在四九城内也缺少心腹,要查什么事情实在效率太低……三爷,你说,我们到底该去找什么人合作?或者说,我们是不是也该找个靠山?”
贺荣把烟斗在桌边敲了敲,拧起眉头,说道:“四九城的圈子不好进啊,这里头的水太深。我们目前仅仅是投石问路,都觉得举步维艰,不光是需要付出钱财,还需要投名状!”
“投名状?投给谁,段家么?”张健竖起手指,指了指上面。
“嗯……投名状如果能投给段家当然最好,但是段家……是那么好接近的么。”
张健忽然想起蝎子对自己报告的一则消息,嘴角顿时上扬勾起,“说不得,我们真的能找到门路。你大概还不知道,小觉又拜了一位师父,那人就姓段!”
“姓段也不见得就是段家人,你查过了?”贺荣问。
张健摇头说:“还没,不过我有种预感,小觉会是我的福星,每次她都能给我带来惊喜!她的新师父名叫段峰,我这就请人去查。”
几天之后,有关段峰的资料被摆在了他的书桌上。
段峰,七十五岁,年轻时候当过兵,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立过二等功。战争结束后,他回到北京读书,因为学习成绩好,留在一所大学里做了老师,直到六十岁时因为身体不好退休。但退休之后他没有留在北京,反而离开了底蕴深厚的段家,和老伴搬到了充成市。有关他的消息,段家保护的很好,查不出什么具体的来。但可以确定的是,段峰并未和段家断绝关系,反而一直保持着良好的联系,只是外人不能够理解他搬离段家的行为,误以为他被段家逐出家门的不在少数。
段峰还是个玉石收藏家,在赌石方面也有相当高超的水平,但却深藏不露,只有少数圈内人知道这点。
张健看完资料,认为段峰可以成为他们接近段家的一个突破口。
然而……事情涉及到段峰,就必然会涉及到安觉。到时候,他还能瞒得住不和她相见吗?然而换个角度想,只要安觉能够得到段峰的庇护,他还用担心安觉曾是古月白徒弟的事情暴露吗?自己已经改名换姓,曾经古月白收养他时并没有办理相关手续(留了一手),如今他从生母姓,户籍上只他自己一个人,别人想查自己,至多查到他的生母名叫张素婷。连他的生父是谁,都必须在公安系统有人才能查得到。但安觉的资料和根底没有被修改过,要查,是很好查出来的。
张健犹豫不定,关心则乱,一时半刻无法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