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声,毒镖扑空,但他们也看到了那声音的始作俑者。
那是一头野狼,那不带一点人性的眼珠正贪婪的盯着地上的那个死人。
“原来是个嗜血的畜生。”黑爷轻笑一声,完全不将一头狼放在眼里,他冲无双道,“你把这里都处理一下。”但见无双脸上有些迟疑,便不由阴冷道,“无双。”他叫他,“你可别忘了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既然能将你带出来,也就能将你重新扔回去!”
那是一种**裸的威胁,但是无双不敢反抗,他只能低头拱手,无比恭敬的回答:“无双知道,还请黑爷放心。”
“嗯。”黑爷冷笑一声,料定他也不敢违抗自己,便在一转身后,如蝙蝠一样再次消失在树林的阴暗处,独留无双一个人在这里处理尸体。
如果刚才来的只有一头狼,无双也并不怕它,但是前脚黑爷才走,后脚这周围的灌木丛却都“飒飒”的抖动起来。
紧接着,他便听到了“呼噜呼噜”的,猛兽喘息的声音。那是狼群的示威声,它们在警告他:如果再不离开,它们就会对他发起进攻。
无双望着地上的这个死人,他原本就不忍心将她剁碎了去喂猪,如今葬身狼腹也算是进了畜生的嘴,在黑爷那里也勉强能够交差。
“姑娘,是你自己追来的,今日落得如此下场,皆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我!”无双冲地上的尸体鞠了一躬,随即便一转身也朝着黑爷离去的方向而去。
他轻功极好,踏草而行,如履平地,可就在他逃离狼群的包围圈时却又忍不住的回过头。
但见原本隐藏在灌木中的野狼全都从周围走出来,它们团团站在死尸周围,一副马上就要将她分而食之的模样,想起前一刻,这美女还娇媚的叫他郎君,片刻后却要被野狼碎尸,胸口的某处突然就隐隐作痛起来。
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景象,但是……他也没有办法选择,无双只能咬了咬牙,在这群野狼开餐之前,快步离去!不去听那残忍的撕咬声,也不去回忆这位美女之前的千娇百媚!
有风自西南而来,徐徐吹动草丛,就像是死去的灵魂在山林之间徘徊游移。
无双走了,他把握不了自己的人生,只能如落入江流的枯叶,随波追流。而也就在他走了没多久之后,一个披着狼皮的少女却是光着脚从灌木中走了出来,她一出现,原本团团围着尸体的狼群,忽然就让开一条道来。
黑爷和无双都以为这群狼是闻着死人的血腥味而来,想要来分一块肉的,但是显然,他们都想错了。
少女将手指探过美人的鼻尖,早就没气,可她却又从怀里拿出一颗绿色的药丸,将它轻轻塞进了美人的嘴里。
大约一炷香后,美人的胸口再次开始起伏,她微微睁开眼,用虚弱到几乎断掉的声音问她:“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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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白梦瑶过的很开心,他们虽然穷,虽然因为通缉而不敢住客栈,每晚都窝在破庙废屋里,但是她却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由。
她觉得自己就像只郊外的野蝴蝶,足点花蕊,翩然飞舞,想去哪里都可以,想做什么都行。
而最主要的是,她的身边还有尉迟驹和佳佳这两个好同伴。
尉迟驹每天每天都在说自己要成为一个受世人敬仰的大侠,他要做邱培,顶天立地,哪怕以身殉道也绝不向邪恶妥协,一副大义凌然,随时都要英勇赴义的模样。
而佳佳则总是一口一个姐姐这样叫着她。那圆圆的脑袋,圆圆的发髻,圆圆的眼睛,粉粉嫩嫩的模样是天真又可爱,活脱脱的一个会行走的小粉团子。
他们三个人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远比有血缘的亲人更亲。
可能是上天怜悯,自从得了那五两银子之后,以前几乎每天都会遇到的各种烦心事,各种受打骂,受追杀的事情,都没有再发生。
白梦瑶和尉迟驹,佳佳三人走出了城镇来到郊外,他们走在草地上,沐浴着阳光,没有一点正受通缉的模样,反而更像是出来踏青的孩子。
中午,他们走得累了,就一起坐在树下休息,吃些干粮,喝点水。
“佳佳你又在画画了!”尉迟驹手里拿着半个馒头,一边吃一边走到佳佳身边。
佳佳很爱画画,特别爱将他们三人每天发生的事情全都用图画的方式记录下来。可是她买不起笔墨,只用带颜色的石头或者花草汁画在纸上。
“梦瑶姐姐每七天就会失忆一次,她记不得的,我需替她记下来,不然她以后万一与我们分开可怎么办?”
“怕什么,我们天天在一起,怎么会分开。”在尉迟驹的眼里,他们这一辈子都会在一起,“我看你啊,就是在为自己画画找借口,爱画画就爱画画呗。找什么借口,我又不会怪你浪费纸。”
“不是,我真的是为了姐姐好!”听到尉迟驹的话,佳佳连忙争辩,但见他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模样,小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