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匆匆忙忙的来到一间破庙,那个被称为驹哥哥的小男孩四下里看了看,在确定这里没人之后才长出一口气:“幸亏这里没人,总算能休息一下了。”他说着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却因为触碰到那些流血的伤口而疼的龇牙咧嘴,叫个不停。
“驹哥哥很疼吧?”小女孩十分关心他。
他明明疼得满头是汗却依旧强撑着笑道:“没有,没有,你驹哥哥我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疼呢?”
“你的伤口需要清洗消毒。”白梦瑶在一旁说,她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是很显然,目前为止自己跟他们是一伙儿的。
“能用的,能吃的,我们这一路已经用的差不多,也吃的差不多了。”小女孩卸下一直背在自己身上的一个包裹,里面零零碎碎的包着一些东西,什么破碗破勺破葫芦,烂衣烂裤烂裙子,大多数还是路边捡来的。
“哎,对了。”她忽然眼前一亮,拿出一个小瓶子来,“这是之前我们在一家酒馆要饭的时候一个客人喝剩下的酒,这个能用来消毒吗?”
“按书上说,应该是能的。”白梦瑶接过那个小瓶子,瓶子是真的小,比之大户人家装玉露的瓶子还要小,但好在里面的酒还剩了许多。她让小姑娘找来一块干净的纱布,浸湿了想要给男孩子清洗伤口,却见那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男孩,此时此刻居然怕的发抖。
“你怕疼啊?”白梦瑶问他。
“谁怕疼?老子连那些士兵的长刀都不怕,又怎么会怕疼!”男孩一耿脖子,坚决不肯承认。
白梦瑶见状,嘴里“噢”了一声,也不管他,直接就拿着湿布开始清洗伤口。
“啊!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可谁知道那湿布才碰了他一下,他就已经疼的哇哇大叫,又是流泪,又是挣扎,一副就要死了的模样。
“你不是说你不怕疼的吗?”白梦瑶拿着湿布是又好气又好笑。
男孩听了白梦瑶的话,一张小脸羞的通红,可他的嘴里却不禁道:“我是真的不怕疼的,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许是觉得白梦瑶在笑他,他便又很不高兴的一扭头道,“哎呀,算了算了,不过就是些小伤,不清洗也是会好的。”他拒绝了白梦瑶的帮助。
可一旁的小女孩却道:“不,驹哥哥,你伤的那么严重,万一感染了可怎么办?还是让阿瑶姐姐给你清洗一下吧,我会让阿瑶姐姐轻一点的。”
男孩看看自己皮肉翻飞的伤口,又看了看白梦瑶手里沾着烈酒的纱布,一副明知道不清洗伤口会诱发感染,却又实在怕疼的模样。
在纠结良久之后,他还是低低的问了白梦瑶一句:“真的会轻一点吗?”
白梦瑶不由一笑,而在这之后,整个破庙里都充斥了男孩的惨叫声……
大约半个多时辰后,白梦瑶清洗完伤口,开始用干净的旧布料替他进行包扎:“我之前看你救我和那个丫头时,还以为你是个英雄,没想到居然那么没出息,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怕疼。”
男孩一脸窘迫,但嘴里却始终强硬道:“你懂什么,真男儿岂是这等小事上能看出来的?”他冲她道,“想当初,我跟着师父走南闯北,杀过多少敌人,闯过多少危险机关,你看我有眨过眼吗?一次都没有!”
“你师父?”绕了那么久,总算是绕到正题上了。
白梦瑶问他:“你们究竟是谁?我又是谁?”
“啊?”小男孩和小女孩俱是一愣,他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却也同时叹了口气,小女孩道,“阿瑶姐姐,你怎么又失忆了……你这每七天失忆一次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每七天失忆……一次?”这话多耳熟啊,似乎她的确就是这样的。
“哎!”小男孩冲她指指后背,原来不止刚才的小女孩,在白梦瑶的后背上也背着一个包袱,只是她的包袱里背的却是一卷画纸。
这些画纸很杂,大大小小,什么材质都有,其中有几张还是人家结婚用来包红枣用的喜纸。而在这些画纸上画的东西也很杂,且画画的手法幼稚到可笑,明显就是一个小孩的作品。
“那都是我画的。”小女孩承认。
白梦瑶仔细的看着这些画纸,在每一张画纸的落脚处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佳佳?”
佳佳点点头。
“我是尉迟驹。”男孩主动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并同时也挑明了她的身份,“你是白梦瑶,白氏皇族最后的公主。”
“白……梦瑶?”白梦瑶有些不敢相信,但似乎又觉得他们没有骗自己,不然为什么刚才听到那个说书先生讲到关于白梦瑶的时候自己会那么激动?
“一切事情都要从这一张开始说起。”男孩从一众画纸中挑出最底下的一张,那上面很简单的画着一个公主正在逃亡的情景,“那是龄语大帝还在位的时候……”
在尉迟驹的嘴里,季龄语跟白梦瑶是两个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的年轻人,季成琪年老无为,在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