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那一天，山洞外站着的这四个人，除了子夜一心护着白梦瑶之外，白梦瑶，顾少卿，季龄语这三个人却都怀着自己的心思。
白梦瑶决定开启最后的复仇，顾少卿决定提早进宫假死，而季龄语……
“在齐婉欣死后，你是真的很害怕，你也是真的不敢独自回皇宫见季成琪，但是你最后带着我去见季成琪时真的是抱着好兄弟，同进退的想法吗？亦或者……你早就在进宫之前就想好要将我出卖给季成琪，并告诉季成琪可以利用阿瑶来逼迫我交出穷奇印？”顾少卿看破每一个人，“你害怕季成琪因为齐婉欣的死而将你当场杀死，所以你将我和阿瑶都出卖给季成琪，就像当年，你才从齐西国回来，还未在朝中站稳，为了讨好季成琪而提议将阿瑶下嫁给我时一模一样！你口口声声的说着为阿瑶，为阿瑶，但其实，你从头到尾都只是在为你自己！”
顾少卿已经很久都没有那么动怒过了，他不是不会发怒，只是他一直都隐忍着，而现在，他已经不必再忍：“要不是在世华佗给我一颗避火药，我也早就因为你敬献给季成琪的阴险诡计而真的死在了皇宫天牢里。”
“在世华佗？”季成琪愣住了，他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在世华佗。”顾少卿告诉季成琪，“当你因为五石散而四处寻找在世华佗的时候，我正跟他在一起。”
在世华佗是个神人，传说他甚至拥有能令人起死回生的能力，许多重残重病的人都在寻找他，甚至有国家的帝王愿意出半壁江山来请他出诊，可这些根本就请不动他。他是个怪人，金钱权利美人，他一样都不喜欢，为了避免麻烦，他总是隐藏自己，江湖不时有他的传说，却谁都没有办法说清楚这个人究竟长什么样，在哪里。可也就是这么一个神秘的人物，却是顾少卿的手下。
“没有一个人可以说隐藏起来就隐藏起来，除非，有个庞大的组织一直在保护他。”季龄语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怎么都找不到在世华佗了，“我以前听说顾家有个很庞大，很厉害的暗线组织，却从来没有亲眼见到过，但想来，你的这个组织真的是无处不在的。”他开始回忆以前，每一个曾与自己接触过的人，宫里的那些个太监宫女，宫外的侍卫百姓，也许他们就是顾家的暗线，只是自己不知道，至死都不可能知道！
“你和你父亲给阿瑶喂食五石散，让她气血逆流，精神涣散，如果不是在世华佗，她早就已经死了！”顾少卿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觉得害怕，他差一点就失去她了。
“呵，呵呵。”可季龄语却开始发笑，“你早就知道她的计划，你也明知道她落在我父亲和我的手里不会好过，可你却还是选择先让自己脱身，然后靠着子夜发动战争再去救她。看来左将军你也并非真的那么在乎阿瑶，如果你真的为她不顾一切就不会让她进宫受我父皇的迫害，更不会让她在我的飞雪山庄被囚禁将近两年！”
顾少卿没有说话。
“你有没有想过，在一无所有又在五石散的迫害下，阿瑶要是自杀了，或者被我杀了怎么办？”他问顾少卿。
“我父亲答应过白文帝。”顾少卿平静回答，“不能动用顾家军发动内战，所有金鼎王朝的人都是他的子民，不能互相残杀。”言下之意，他一直都可以直接灭掉他们父子，只是他必须遵守跟白文帝的约定，也必须以百姓为重。
“所以，你也利用了子夜。”季龄语不住冷笑，“你说他仁义，宽容都是假的，你利用他金池国皇子的身份才是真的，白文帝不准你发动内战，但如果是子夜带兵就不算内战。”
“子夜不会胡乱杀人，他更不会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伤害百姓，这是他跟你最大的区别。”顾少卿说。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你就这么了解他？”季龄语觉得好笑，他顾少卿毕竟也只是人，凭什么说他子夜就一定是个善人。
“金鳞赛。”顾少卿说。
金鼎王朝的金鳞赛上，有一场兵法比赛，虽然只是纸上谈兵，但却能看出一个人对战事的了解，对百姓的态度。
“你为了攻破一座城池，选择开道引流，水淹城池。”顾少卿对那场比赛记忆很深，“虽然不费一兵一卒，却也让整城百姓陪葬。”
“子夜作为一个侍卫是没有资格参赛的。”季龄语提醒顾少卿。
顾少卿点头：“可是他站在一旁看到了我们的比赛试题，并在赛场休息时写下了自己的答案。”
顾少卿也是在比赛后，从暗线手中拿到子夜的答案的：“他选择由他偷偷潜入暗杀城主，在对方群龙无首的时候攻破城池，虽然对于他个人来说风险很大，但是却能不伤百姓一人，也是将伤亡减到最低的办法。”
“你呢？”季龄语很想知道，“当时你的答案是什么？”
顾少卿笑了：“我当时的答案让我父将臭骂了一通。”
顾少卿的答案很简单，他选择**，是人都可以被**，如果城主不能被**，或者条件谈不拢，那么他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