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这般好,你却跟这个贱人联手杀我!”齐婉欣觉得这世界可笑,“我将我的所有都给你了!真的什么都给你了!为什么到最后,到最后,你却这样对我!不公平!这不公平!”
“不,我……我可以救你,我带你去找大夫!”季龄语想去抱她,却被我一把拉住。
我冷冷的望着他:“怎么救?我虽然不知道这是哪座山下的山洞,但是离皇城最近的山,到皇城也至少得有半个多时辰的路,她挨得过吗?”
“婉欣公主,你撑住!”季龄语没有察觉到我话里的意思,他横抱起婉欣公主,还真的想快马加鞭的去替她找大夫。
我遗憾的几步赶上他,并毫不犹豫的一把拔出她胸前的刀子。
“噗!”鲜血喷洒,如地涌喷泉一般,煞是好看。
“阿瑶你在做什么!”季龄语都快疯了。
我道:“醒醒吧!是你一刀插进她胸口的,即便她不死,你回去又该如何向季成琪交代?倒不如让她死在这里,反正荒郊野岭,你不说,我不说,谁又能知道?”
他听我这么一说,不由看向了还在打斗的顾少卿,子夜和巴图。
我连忙冲他们叫:“顾少卿,子夜,给我务必杀了巴图,斩草除根!”
纵使巴图力大无穷,铠甲护身,却在顾少卿和子夜的联手攻击下,早就显露疲惫之意,被他们两人打败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现在,公主已经奄奄一息,他继续跟他们缠斗只能是陪死。巴图再傻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听我吩咐顾少卿和子夜一定要将他杀死在这里,便不再缠斗,转身就跑。
“呀,怎么跑了呢?”我故作可怜的望向还躺在季龄语怀里的齐婉欣,“婉欣公主,你的侍卫不够忠心,居然弃主而逃呢!”
季龄语叫:“顾少卿,子夜,去杀了他,绝不能让他逃出金鼎王朝!”
原本还将生的希望寄托在季龄语身上的齐婉欣一下子就绝望了,这等于是在说,他季龄语完全赞同我的说法,要将她弃尸在这里了。
已经油尽灯枯的她伸出手,却并不是向季龄语的:“你……”她说话时,嘴里不断地吐着血泡泡,“心机重的女人,不会有好下场,我……在地狱等你!”
言毕,却是如灵魂飞走,整个身躯便突然软了下来。
季龄语依旧抱着她,只是表情呆滞,也不知道是在为她的死而难过,还是在为失去她后的自己难过。
而后,过了大约一碗茶的功夫,他才从自己的情绪中醒转过来,但见顾少卿和子夜依然站在这里,不由大怒道:“怎么还不去追?难道是要抗命吗?”
我淡淡笑了一下,才想开口,却听到顾少卿可怜兮兮道:“回禀大皇子,并非微臣不愿意去追,实属微臣一个瞎子,纵使耳力灵敏,也不可能在山野之间追人。而仅凭子夜一人,是断然杀不了他的,还请大皇子明鉴。”
季龄语望着他们,知道顾少卿就是在找借口糊弄自己,可如今再去追,却也已经追不上了。他看看自己怀里的齐婉欣又看看我,一向对我温柔的他,这一次却冷了脸:“你知道这一次,你将我推到了什么样的境地吗?”
我本想说,又不是我让你来救我的,更何况持刀杀人的人是你,与我何干?
但当他的眼底真的露出悲伤绝望的神情时,我的心居然又一次跟着痛了起来。
我当然知道自己将他推入了什么样的境地,齐西国国王如此疼爱的公主,居然死在了金鼎王朝,而且还是死在了她最爱的大皇子季龄语手里,我相信任何一个父亲都会勃然大怒的。
向金鼎王朝施压,要求交出大皇子,然后再在众人面前将他斩首,已经是齐西国国王最仁慈的做法;而更为可能是,齐西国国王直接就发动战争,大兵压境,以为公主复仇之名踏平整个金鼎王朝!
但不管齐西国国王做出怎样的选择,他季龄语都是难逃一死了!
“巴图逃跑,只有两个方向,一个是陛下的皇宫,一个是齐西国的皇宫!”顾少卿在一旁充当狗头军师,“若今日杀人者,是阿瑶,或者我,或者子夜,巴图肯定去跟陛下回报,但今日,杀人的可是大皇子,若我是巴图,我可不敢自投罗网。”
“顾将军,这个时候,你就不用再说这些废话了吧!”季龄语知道他话里有话,“你有什么主意便说出来,别在这里给我演戏!”
顾少卿双手合十冲他行礼:“回禀大皇子,此事说难不难,说容易却也不容易。全看陛下是不是愿意放过你了。”
顾少卿的主意相当的粗糙,他让季龄语回禀季成琪,说是巴图贪慕婉欣公主美色,蓄意将公主带到郊外,妄图占有公主,却被无意间路过的季龄语等人撞见,巴图自知死罪,狗急跳墙,杀死公主,逃离现场。
“我等欲救公主,奈何公主伤势太重,不得已,只能带回其尸体。”顾少卿在说这些的时候,脸上已经呈现出惶恐的模样,仿佛他说的这些就是事实,根本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