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又是一箭落空。
有之前就看不惯这个大汉所为的人开始冷笑起哄:“哎,你们齐西国人是不是眼神都不怎么好啊!”
“怕不是个斗鸡眼吧!”
他们嘲笑他,却谁也没想到要维护自己国家的左将军,在他们的眼里,杀死顾少卿就跟杀死一只鸟,杀死一条狗一样,不过都是玩物而已。
“格老子的!”齐西国大汉恼羞成怒,取了三支长箭再次对准子夜和顾少卿,可也堪堪在要发射之前,却听到“嗖!”的一声,一支长箭从他的身后直射而来,擦着他的左面脸颊就急飞而过。
“谁!”大汉狂怒的回过头,却看到一身白衣的季龄语用箭对着他,“巴图勇士,我们这场比赛是比射鹰,而不是射人,如果勇士你再不晓得比赛的规矩,那么下一箭,我会让箭直接穿过你的眉心!”
“大皇子殿下?”被称作巴图的大汉猛地一愣,转而却看向赛场外的婉欣公主。
齐婉欣冲他一皱眉,他便大叹一口气,收了长箭,可是他也大声对季龄语道:“人,我可以不射,但是天上这只神鹰,我就不能让了!”
季龄语冷笑一声:“那咱们就看各自本事了!”
重新开启一轮混战,巴图和季龄语在人群中屡战屡胜,场上剩下的参赛者在越来越少,大家都在为射鹰和自保拼尽全力,唯独顾少卿坐在子夜身后依旧慢慢悠悠的往前追赶着大家,而大多数的观赛者也早就将他俩都遗忘在了脑后。直到,赛场上就剩下了季龄语,巴图和顾少卿为止。
“大皇子,赛场没有贵贱,属下得罪了。”巴图冲季龄语一拱手,也不用等季龄语回答就驾马朝他冲去。
巴图的力道,季龄语是知道的,再加上马的冲击力,这一击的力道可想而知,他严阵以待,准备全力接下巴图的这一击,可谁知道,都不等巴图冲到他的面前,顾少卿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追上了他们,并在巴图冲向季龄语的时候,从旁出击,直接一拳打中他的太阳穴。
“啊!”
巴图大叫一声,猛地摔下马背,滚落时还撞断了一颗牙,等缓过劲再抬头时,只看到三步外,瞎子顾少卿在马背上惊慌失措的问:“我刚才是不是打到谁了?哎呀,实在抱歉,我是瞎子,我什么都看不到,万一哪里打伤了也真是对不住啊。不过……”在一番装可怜后,他却又微微冷笑一声,“拳脚本就无眼,我们又是在赛场之中,哪怕是重伤死了也都怪不得别人吧!”
“格老子的!我~”
巴图恼怒不已,猛地站起身想要向顾少卿扑过去,却又听到子夜道:“巴图,你已经输了,不退场,是要捣乱吗?”
巴图一愣,再转头看婉欣公主时,婉欣公主气的脸都紫了。
我猜,婉欣公主之所以设下这场比赛,一来是为了羞辱我和顾少卿,二来也是知道我们金鼎王朝中人与猎鹰这方面不是特别强悍,所以自己带了家乡的勇士过来,想要在我们面前一展他们齐西国的威风,但是她大概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家的勇士居然会被一个瞎子打败。
“殿下威武!”不过,她没有认输,因为从现在的局势来看,即便神鹰还没有被射下来,但是最后赢的人肯定是季龄语无疑了,一个瞎子,骑马都要被人带着,又怎么可能射得下天上的神鹰。
因着齐婉欣的一声叫,周围那群拍马屁的也都跟着叫起来:“殿下威武!”
我望着天上的苍鹰,忽然就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一场比赛……
金鼎王朝为选拔最优秀的青年,每五年就会举办一次金鳞赛,先是文试,然后是武试。文试分德行和“天下错”两部分,考验青年子弟的道德观念,也让青年勇敢大胆的去挑目前自己所看到各种不公和错误,并写出解决方案给我父皇;而武试则分个人战和排兵战,排兵战无非就是纸上谈论排兵诡道之计,个人战比的得则是近身决斗和远程射箭。
我记得当时,顾少卿,季龄语,乃至我二哥他们都是杀到决赛的,且他们几个人的实力都几乎相当,只是在最后一场骑马射箭比赛中,我二哥中途认输退出,将最后决战的机会让给了顾少卿和季龄语,而最后的最后……
“嗖!”季龄语的箭终于是射向天空,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我望着那箭直冲向神鹰,心中居然无比欢喜,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金鳞赛上,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斩获金鳞樽,又是骄傲又是自豪。
“嗖!嗖!”可也就在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今日获胜的人一定是季龄语无疑的时候,却又听到两支长箭划破天空,它们一前一后也冲着神鹰而去,只是前一支长箭直接射破季龄语的长箭,而后一支长箭穿过两箭的空隙,不偏不倚的一举射中神鹰的腹部。
神鹰扬天长啸一声,转而便“噗!”的从空中跌落!
原本憋足了气要为季龄语欢呼的马屁精们瞬间就傻眼了,他们望着那鹰落在地上,也望着子夜驱马过去捡起,再将它交到顾少卿的手里,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