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直接让人转告一声便可。”
刘树义也不与李新春废话,点了点头后,便与宦官快步离去。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李新春忍不住感慨道:“刘郎中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果然与其他人不同,朝会这才刚刚结束,陛下就迫不及待要单独召见,真是令人羡慕啊……”
果然,抱紧刘树义大腿的选择,无比正确!
…………
到达殿外,宦官便向刘树义道:“陛下吩咐了,刘郎中无需通报,可直接入内。”
“多谢。”
刘树义深吸一口气,进入了大殿。
刚进殿内,他便发现殿前站着两道身影……正是自己刚刚没有找到的杜如晦与长孙无忌。
此时两人眉头紧锁,脸色不是太好。
而龙椅之上的李世民,则手指不断磕着扶手,原本深不可测的眸子里,浮现阵阵煞气。
刘树义心中一凛,意识到定有极大的事发生了,否则一向智珠在握的杜如晦和心机颇深的长孙无忌,不会如此忧愁,李世民更不会这般明显的表露情绪。
“臣刘树义,拜见陛下。”到达殿前,刘树义十分恭敬的行礼。
李世民看到刘树义,眸中的煞气这才消散了一些,他说道:“爱卿平身吧。”
“谢陛下。”
刘树义直起身来,而后便没有多说任何话,他知道需要自己知道的事,李世民会主动告诉自己。
越是这等状况不对的时候,越要小心谨慎。
果不其然,李世民让刘树义起身后,便说道:“杜卿,你来告诉刘爱卿发生了什么吧。”
刘树义直接看向杜如晦,便见杜如晦叹了口气,道:“河北道出事了。”
一听河北道三个字,刘树义瞳孔便是一缩。
“河北道反了”他忙询问。
杜如晦见刘树义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摇头:“别乱说,如果真的反了,就不是我和长孙尚书在这里了,而是户部、兵部、工部等衙门的所有人都集齐,准备出征了。”
也是,若河北道真的反了,外面早就炸锅了,岂能所有官员都轻松的离开皇宫,而一点反应也没有
刘树义松了口气,不是直接反了就好,说明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程度。
“那是出什么事了”刘树义好奇问道。
“邢州刺史江睿被杀了。”
邢州刺史江睿
刘树义脑海里想了半天,也没有这个人的印象,这表明前身不知晓此人,且之前来长安述职的河北道官员里,也没有这号人。
刘树义道:“这是你们收买过来的人”
“恰恰相反……”
杜如晦摇头道:“此人乃息王一手扶持,是息王在河北道官员里的代表,我们谁都能收买过来,唯有几人是尝试都不敢尝试,江睿……就在其中。”
“不是我们收买的人,反而是坚定的息王拥护者……”刘树义眸光闪烁,大脑飞速转动,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问道:“不是我们的人杀的”
“不是!”杜如晦说道:“江睿在息王旧部中的声望不低,所有人都知道他想要为息王报仇,这种情况下,我们若要动手,那就是有足够的把握,可以直接将所有不忠于陛下的乱臣贼子一网打尽,不给他们任何反扑的机会。”
“否则,我们就绝不会轻易动他,免得引起其他息王旧部警觉,让他们以为朝廷要对他们出手,从而使得他们抱起团来,甚至为了自保做出不理智之事。”
刘树义明白了。
“也就是说,这个邢州刺史不是我们派人所杀,但这个锅,很可能会被河北道其他官员扣在我们脑袋上”
杜如晦知道刘树义聪慧,一点就通。
他颔首:“没错,我们的确会对付江睿,但绝不是此刻……”
“我们按照你给出的计划,正有条不紊的在河北道布局,眼看效果愈发明显,那些不忠诚陛下的息王旧部们,也已经开始渐渐离心离德,难以拧成一股绳……”
“可谁知,在这等紧要关头,江睿竟然被人给十分残忍的杀害了!”
说起这事,哪怕是杜如晦,语气都有些懊恼。
这世上之事,不怕出发时遇到困难,也不怕中间遭遇意外,就怕已经走了九十九步,眼看就差最后一步就能成功了……结果这时,咔嚓一下,一个足以毁掉所有努力的意外发生,使得前面的九十九步,随时面临失败的结果。
功亏一篑,便是如此!
搁谁,谁也不能轻易接受。
杜如晦摇头道:“江睿一死,息王旧部们第一个怀疑的,绝对就是朝廷,倘若这时有谁再引导舆论,说江睿是朝廷派人秘密暗杀,目的是无声无息间解决他们,朝廷根本就不想放过他们……”
“你说……”
他看向刘树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