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说的没错!刘树义,你说本官是真凶,那你就拿出证据!没有证据,你就是在冤枉本官!本官一定会去陛下那里,求陛下为本官主持公道!”
同时面对四个朝廷重臣的压迫,便是刘树义身后的陆阳元等人,都感到压力巨大,有些撑不住,想要弯腰低头,可处於压迫中心的刘树义,神色却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只是平静的看著孔祥狡辩,待眾人都停止言语后,他才淡淡向孔祥道:“说完了”
孔祥皱了下眉,刘树义的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让他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然后,他就听刘树义继续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计划十分完美,所有环节都考虑的无比周到,且把所有相关人员,哪怕是完全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的秦希光也给灭口了,从而认为我不可能找到指向你的证据”
孔祥眉头皱的更紧,冷声道:“本官没有做这些事,你休要冤枉本官!”
“冤枉你”
刘树义漆黑的眸子盯著孔祥,看著孔祥脸上那完美的受冤枉的愤怒,以及坚守清白的坚韧,感慨道:“都到这一刻了,你仍能偽装的如此完美,怪不得这些年来,没有任何人能识破你的嘴脸。”
孔祥怒声道:“刘树义,你若有证据,就拿出证据!休要再说这些氓毁本官的话!”
“证据————也好。”
刘树义道:“你要,我便给你。”
“什么”孔祥声音一顿,你真有
刘树义似笑非笑看著他,道:“我不知道你是否听过一句话,那就是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作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只要你做过某些事,就必会留下痕跡!”
“你真的觉得你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和证据你真的觉得,你把所有与你有关的东西,都给抹除了”
孔祥双眼紧紧地盯著刘树义:“你什么意思”
刘树义淡淡道:“你可能不知道,魏济有一个好事的邻居,这个邻居见魏济的行为与往常大为不同,十分好奇,所以曾偷偷跟踪过魏济。”
好事的邻居
偷偷跟踪过魏济
孔祥瞳孔颤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第一次有了变化。
很明显,这是他完全不知道的事。
刘树义將孔祥的反应收归眼底,勾起嘴角,继续道:“不过这个邻居只发现魏济每天都会乘坐同一辆马车离开,因她的脚力比不过马车,所以並不知道魏济真正的去处。”
孔祥听到这里,下意识鬆了口气。
但他这口气还未松完,又听刘树义道:“但这个邻居,发现这辆马车不是马行里常见的马车,
而是大户人家自用的马车,且她还发现,这辆马车所用的车帘,十分特殊,乃是由扬州郑氏上好的绢布製成,且那绢布上,还绣有金色的祥云图案!”
“而刚刚本官让陆副尉去诸位府上確认你们的口供时,也顺便让他询问你们府里的丫鬟家丁,
询问他们是否记得,你们府里的马车,曾用过类似的车帘—“
“哦对了。”
刘树义眼眸眯起,意味深长道:“为了让陆副尉的询问能顺畅,本官专门叮嘱他,可以借用你们的名义,就说是你们这些主人,不记得当年之事,但现在因为一些事,需要確认,所以需要他们的帮忙。”
“不能不说,诸位的家丁丫鬟对你们这些主人的事,都十分上心,陆副尉只是一问,便很快得到了答案!”
“而答案.”
刘树义漆黑的眸子对上孔祥的双眼:“那拥有特殊车帘的马车,就是你孔博士府里的马车!甚至那个车帘,现在还在你孔府仓库里吃灰!”
“孔博士—.”
他双眼深深地注视著孔祥:“你,要如何解释呢”
刚刚没松完的那半口气,顿时呛的孔祥剧烈咳嗽。
他脸色大变,脸上那受了冤枉的表情,都无法控制。
“我———我他张著嘴,想要解释什么,可他事先完全没有料到刘树义会查到自己马车的事,所以慌乱之间,根本不知该如何反驳。
李新春等人看到这一幕,表情也都跟著一变。
他们原本以为刘树义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只是为了给陛下找一个替罪羊罢了,就算有什么证据,也是偽造的,孔祥可以轻易斥驳。
谁成想,面对刘树义这础础逼人的证据,孔祥竟是半天都说不出一个解释的话来。
这让他们原本篤定的內心,不由动摇了起来。
“难道刘树义不是冤枉孔博士”
眾人心里咯瞪一下。
李新春连忙转头看向身后的顾闻,道:“顾县尉,刘员外郎刚刚说的魏济的邻居,可是真的
眾人一听,连忙看向顾闻。
顾闻已经听懵了,他確实知道那妇人的话,但完全不知道,刘树义竟然真的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