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一样,也许里面仍会留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可是,他们都垒起高墙,直接把魏济宅子给平分了—
恐怕这宅子被破坏的程度,比胡河冰那座被卖掉的宅子,还要厉害!
想到这里,陆阳元不由担忧的看向刘树义,他深知刘树义来此的目的,更清楚这是目前他们最接近摇光的一条路。
若是因为这两个贪婪的邻居,导致刘员外郎毫无收穫,他都忍不住想要骂娘,刘员外郎恐怕比他会更气恼吧
不过让陆阳元惊喜的是,刘树义哪怕已经知晓此事,神色也没有丝毫变化,就仿佛一切仍旧在掌握之中。
见陆阳元看向自己,刘树义直平静道:“陆副尉,去敲邻居的门吧。”
刘树义就仿佛定海神针,他仍旧从容不迫,陆阳元心里便顿时又有了底气。
“是!”
他没有任何迟疑,迅速翻身下马,来到右边邻居的宅院前,旋即握著拳头,便砰砰敲了起来。
因对这两户邻居感到不满,所以陆阳元的力度有些大。
隨著他那砂锅大的拳头落下,大门被敲得剧烈颤动,灰尘地往下落,乃至门框都有些晃动,给眾人的感觉,就好像下一刻,这院门就会被陆阳元拍碎一般。
“谁啊別敲了!把我家大门敲坏,你赔得起吗”
一道听起来有些刻薄的声音从门后传出。
没多久,紧闭的院门被打开。
一个看起来较胖,眼角布满皱纹,嘴唇剥削,面相確实有几分刻薄的中年女子,出现在眾人面前。
她原本还一边开门,一边刻薄的喊著让敲门的人赔钱,可当她將门完全打开,看到门外骑在骏马之上的刘树义等人后,那些刻薄之言,戛然而止。
她脸色微变,原本的大骂顿时变成了若寒蝉的畏惧,连忙低头道:“不知是官爷驾到,民妇口无遮拦,衝撞了官爷,还望官爷饶恕。”
看著妇人前偏后恭的样子,陆阳元撇了撇嘴,十分不屑。
刘树义没有如往常般,温和的让妇人起身,他坐在骏马之上,居高临下的看著神情紧张的妇人,淡淡道:“你很了解魏济”
妇人没想到眼前的官爷竟是询问起魏济来,她顿时更加紧张起来,生怕刘树义要抢走魏济的宅院,她紧张回答道:“是—“
然后又连忙道:“魏济爹娘死的早,民妇心善,將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养,我们有一口吃的,魏济就有一口吃的,若无民妇一家,魏济早就饿死了。”
“魏济其实打心眼里,將我们当成再生父母,只是我们没有对外公开罢了,所以这宅子——
刘树义警了妇人一眼,连顾闻藏得极深的心思,他都能看出来,妇人那几乎写在脸上的想法,
如何能瞒得过他。
不过他没有解释自己此来的目的,反而淡淡道:“没有公开,那本官就无法確认你所言之真假。”
“所以,本官有权利,將无主的房子收进朝廷手中。”
妇人瞳孔一缩,脸色顿时大变。
眼前的官爷,果然是来和她抢宅子的!
可她只是普通人,欺负其他人还好,如何能抢得过眼前这个一看就气势不凡的官爷
妇人脸色惨白,心里都在滴血。
“不过—”
谁知这时,刘树义的声音又继续响起:“本官接下来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若你的回答让本官满意,或许本官一高兴,就忘记了魏济宅子没有继承人的事。”
妇人先是一愣,继而眼眸陡然亮起。
只觉得原本寂灭的世界,突然有了光亮。
她下意识抬起头看向刘树义,原本觉得眼前这个官爷欺人太甚,可现在,只觉得刘树义光芒万丈。
她连忙道:“官爷请说,只要是民妇知道的,一定完完整整告知官爷。”
刘树义见已经拿捏到了眼前妇人的软肋,料想对方不敢隱瞒欺骗,不再耽搁,道:“魏济的厨艺如何”
“厨艺”
妇人愣了愣,毫不迟疑道:“他懂个屁的厨艺!”
话刚说出,妇人就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太粗鲁了,可能会引起官爷的不满。
她紧张兮兮的偷看了一眼刘树义,见刘树义並无不悦之色,这才鬆了口气,道:“不瞒官爷,
民妇从未见过魏济做饭。”
“自他爹娘死后,他家的后厨,就没有出现过炊烟。”
“民妇也曾向他说过,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和民妇一样好心,会经常给他饭吃,他若不自己做饭,迟早要饿死。”
“可他却说什么君子不下皰厨,做饭那是低贱之人才会做的事,他才不做。”
“官爷你瞧瞧,他这说的什么混帐话他都要饿死了,还说什么低贱不低贱的,真是不可理喻!”
妇人说这些话时,眉头紧锁,语调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