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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锋一愣:“怎么会是不是下官刚刚错漏了,要不下官再翻找一遍”
刘树义的本事,那是经过数不清的案子展现出来的,故此赵锋一听没有魏济的卷宗,第一时间不是怀疑刘树义是否推测错了,而是怀疑自己是不是翻的太快,给略过去了。
刘树义脸上闪过沉思。
他刚刚很认真,绝不会有所疏漏,赵锋也不是一个粗心之人,认真翻找之下,也不可能错漏—
可结果就是没有魏济的名字。
哪里出现了问题
想了想,刘树义抬起头看向眼前的架子,道:“再翻找一下从长安城到并州之间的州县卷宗吧。”
“虽然魏济过所的出发地是长安,终点是并州,但有此过所,沿途註记的城池也都能够进入,
他若是在这些州城里参与某个案子,也是有可能的。”
赵锋点了点头,就要去翻找其他州城的过所。
“员外郎,下官回来了。”
而就在这时,陆阳元的声音突然传来。
接著便见他快步登上二楼,来到刘树义面前,不等刘树义询问,便主动道:“崔参军让下官转告员外郎,他说武德九年三月末,的確有长安城的官差前往并州,问询魏济之事。”
“因他在并州,很少遇到跨州办案的事,而且来人还是从皇都长安城赶来的,所以记忆较深。”
刘树义眸光一闪,心里鬆了口气。
他刚刚都差点怀疑,自己是否推断错了,魏济遇到的事,不是以案子的方式呈现。
现在看来,自己的推断没有任何问题,
他说道:“崔参军有没有说那些官差的具体身份”
陆阳元点头:“说了,他说那些人是万年县衙的几个衙役,受的是万年县县尉顾闻的指令。”
“衙役”
刘树义眉头微不可查的了一下,想了想,又道:“结果如何
“崔参军说,他配合万年县衙展开调查,结果发现魏济几天前因偷盗被抓入大牢,当晚突发疾病暴毙於牢中,因有件作的验尸结果,且所有程序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便將此结果告知了万年县衙役,那些衙役听到后,也没有什么特別的反应,第二天就启程返回了长安。”
刘树义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道:“后来是否还有人去查过魏济的事”
陆阳元摇头:“崔参军没有说这些,他只说了刚刚的那些话。”
“那看来是没有,否则崔参军不会不说———”
刘树义脸上露出沉思之色,片刻后,他轻笑一声:“有意思,我以为我错了,结果我没错,但我没错,其实也错了。”
赵锋和陆阳元听著刘树义这绕口令一般的话,顿时皆有些茫然,
陆阳元看向赵锋,张了张嘴,用口型问道:“怎么回事”
赵锋当然也不知道。
他想了想,道:“员外郎,我们还用继续翻阅其他城池的卷宗吗”
“不必。”
刘树义直接起身,將刚刚翻阅的卷宗整齐放回到架子上,旋即道:“走吧,去能够找到卷宗的地方。”
陆阳元不由好奇道:“去哪”
“万年县衙。”
“万年县衙”两人皆是一证。
刘树义一边向外走,一边道:“既然是万年县衙派出的人去并州调查,便说明魏济涉及的案子,一定是在万年县负责的辖区內发生的。”
“可是我们並没有找到任何有魏济名字的案子卷宗”赵锋迟疑道。
刘树义点头:“我们確实没有找到,这便说明想要找到那份卷宗,只能去万年县衙。”
赵锋还是没明白。
刘树义看了赵锋两人一眼,解释道:“一般跨州办案,说明此案影响较大,要么案情严重,要么涉及到的人员身份贵重或者特殊。”
“而魏济的案子,虽然也是跨州办案,可是万年县衙只是派出了几个衙役去并州从这一点能看出,万年县衙对此案,並不是特別看重。”
“跨州办案,却又不是特別看重,如此矛盾的两件事遇到一起,只能说明一个可能—“
陆阳元下意识询问:“什么可能
刘树义漆黑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篤定:“案子不大,但涉及到的人身份特殊,万年县衙不能不查,但也只是为了应付这个人罢了。”
“所以,哪怕他们要查的魏济毫无徵兆的死在并州大牢里,他们都没有任何反应,回稟万年县衙后,也没有任何人再去確认魏济的死亡。”
陆阳元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刘树义点了点头,继续道:“刑部需要覆核的案子,都是较为严重的案子,如一些小偷小摸之类的案子,不会递交到刑部,因此刑部没有小案子的卷宗。”
“但只要是发生在万年县衙辖区的案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