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都觉得你的计划很完美!在那之前,我被你完全骗住,从未怀疑过你,甚至还因为你给我的五人名单,没有查出他们的任何问题,而陷入过自我怀疑乃至自我否定。”
“我一度怀疑,凶手是不是压根就不在商州,凶手是不是一直在翠华山,我是不是打一开始就错的离谱——”
“好在,我最迷茫,最关键的时刻,遇到了任参军。”
听著刘树义的话,眾人也忍不住心生感慨,
有人道:“幸亏运气站在刘员外郎这里。”
“真的是运气吗”可有人却道:“我们哪怕有刘员外郎的提醒,都没有发现书簿里的问题,
而刘员外郎只是一警,就找到了决定性的突破口!这难道不是刘员外郎明察秋毫,足够细致的原因”
“这么一说,还真是啊!若是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发现书簿里的问题。”
“而且刘员外郎会遇到任参军,也是为了查案,马不停蹄的奔波若刘员外郎偷懒,或者隨便遣人去找张绪,结果也会不同,所以,这根本就不是运气,而是刘员外郎努力查案的必然结果。”
听著眾人的议论,丁奉与任诚对视一眼,也都止不住点著头。
丁奉道:“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在我看来,所有的巧合,都是看不见的地方,有人在努力的结果罢了。”
任诚頜首:“以前只是听闻刘员外郎的本事,今日一见,方知所言非虚。”
刘树义笑了笑,他听过太多类似的话了,已经有了免疫力。
他重新看向张绪,看著张绪那十分阴沉的脸庞,道:“知道了凶手是你,很多事,也就清晰了“比如万郎中离开刺史府的办法”
眾人看向刘树义,就听刘树义道:“昨晚与你沟通时,你告诉我,万郎中是通过买菜的车,从后门偷偷离开的。”
“其实我当时是有些怀疑的,毕竟万郎中是如何知晓,你们后厨会去买菜买肉他那么早就起来装病,几乎没有机会与后厨的下人接触,他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而且就算他能打听到,他身为刺史府的贵客,只要被人看到,绝对能轻易认出他来,他又是如何避开那么多人,隱秘的藏在车里还要不被买菜的人发现。”
“这里面的难度著实是太大了只是当时我没有怀疑你,掌握的信息也十分有限,只能被你牵著鼻子走。”
“可现在——“”
刘树义道:“我什么都明白了。”
“为什么万郎中能不惊动任何人,神秘消失—应该是你动用了权柄,主动为万郎中调走了沿途的人,从而让万郎中能够轻鬆去到后门。”
“而万郎中也不是藉助什么买菜的车离去,你手中就有后门的钥匙,你也是同行者,所以是你亲自打开了锁,与万郎中光明正大离开的吧”
陈伍听著刘树义的话,不由道:“竟是这样”
“不过刘员外郎的话,倒是让小人想到一件事。”
他说道:“小人当时在后厨给老爷熬药,正好有几个下人那时来到后厨,他们说,是奉张刺史之命,打扫后厨,绝不能让贵客再生病,一定要保持后厨的乾净整洁———“
丁奉忍不住道:“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陈伍道:“小人也不知道这事这么重要啊,当时还想著张刺史挺看重咱们的,根本就没多想。”
刘树义笑了笑:“张绪,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张绪双眼死死地盯著刘树义,眼中充满著冷意与寒意。
可是,面对刘树义这几乎胜利的话,下一刻,张绪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突然笑了。
“刘员外郎不愧有神探之称,推理环环相扣,確实很精彩。
“不过,很可惜,还是错了!”
“我承认,万郎中失踪那一天,我的確偷懒了,前几天我太累了,那天不想动笔,就偷了一个懒。”
“当然,刘员外郎可以说我是狡辩,那我就说一件足以证明我清白的事吧。”
他看著刘树义,嘴角忽然翘了起来,脸上重新露出自信,甚至胜利般的笑容,道:“按照刘员外郎所言,我是凶手,並且与万郎中一起离开。”
“那我想问问,刘员外郎从翠华山奔波到商州,用了多久”
刘树义眉毛一挑:“八个时辰。”
“八个时辰,想来万郎中最短也需要八个时辰,才能从这里抵达翠华山。”
张绪似笑非笑的看著刘树义:“如果我真的与万郎中一起离开,那我到翠华山,杀害万郎中,
再返回至少也需要十六个时辰吧”
“可是,我在昨日午时,便走出办公房,见到了其他人,这件事很多人都能为我作证。”
“而按照你们所说的,万郎中离开的时间计算,我昨日午时出现的时间,仅仅十四个时辰而已,这可比你们所说的,至少十六个时辰少了足足两个时辰啊!”